誰給他的膽子啊,他不知道像他這種……小白臉,是見不得光的嗎?
如今他還要見正室,真是年輕人膽子大啊,等下竇大人會讓人把他們亂棍打出去吧。
要不,割袍斷義吧?
兩人其實也沒那麼熟的,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同鄉,也就是一起住過一段日子。
劉馳想的那叫一個心曠神怡,心裡做好了充分準備,等下該怎麼代林懷新認錯,然後替林懷新深刻反省,痛定思痛,斷了這段畸形的感情。
可怎麼這真實的場面跟他預想的完全相反,完全沒有腥風血雨,風刀霜劍。
竇大人的臉色甚至可以說一句很平靜。
「這事你不用擔心,錦衣衛很快會解決。」竇紹讓人給上了茶,淡淡解釋道。
他看了一眼劉馳,林懷新道:「他是我的摯友,可托生死,大人可以信他。」
劉馳感動的稀里嘩啦,心中羞愧不已,他不如林兄坦蕩,自己是個齷蹉小人,剛剛還在想割袍斷義呢。
竇紹正在和林懷新說話,沒人在乎他的心緒起伏。
「你來的正好,我有事需要你幫忙。」竇紹說起正事。
根據酒壺中的殘毒酒,太醫院有了新的發現。
他們發現這毒藥和獵場那些用在狼身上的藥物配置手法有相似之處,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手。
也就是說這毒藥很可能是來自北蒙,北蒙不可能用這藥毒殺自己人,那只能是滅口了。
竇紹想讓林懷新在潞王府打探下劉進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再找出點什麼線索。
劉進死的突然,下手的人應該來不及掩蓋他留在潞王府的痕跡,西北那邊,一時半會沒那麼快查清,若沈家背後真是他們猜的那人,他要拿到確鑿的證據,潞王府這邊也是備選。
劉馳深一腳淺一腳地出了竇家,被冷風一吹才清醒過來,他拉過林懷新:「你在幫竇大人做事?可你不是投靠了潞王……」
他捂住嘴,反應過來,很顯然他的好友在演身在曹營心在漢。
林懷新苦笑:「像我們這樣出身的人有的選嗎?我只是想謀個出路。」
他在潞王和太子中選了太子,事實證明他選對了。
「那你現在為什麼不離開潞王府。」難道是竇大人不讓他走。
林懷新搖頭:「現在不離開是我自己的選擇,沒有人逼我。」
他需要一份投名狀,如今他在殿下心中不過是眾多士子中普通的一個,最多也只是有點才能。
日後想要在殿下身邊占據一個位置,只慢慢熬,也許要熬上十來年,他不想這麼等下去。
他也算了解潞王,這不是一個能輕易被打倒的人,誰敢肯定他如今是真的消沉,而不是蟄伏呢?
自己說不定能立下什麼大功,日後還能成為東宮心腹,他心底有個野心在萌芽,他想成為下一個竇紹。
「今天的事你不要說出去。」林懷新回神,安撫好友
劉馳滿口答應,「這我自然知道。」
……
「走了?」衛姜眼睛往後一瞥。
竇紹點頭,去洗手換衣服,衛姜走了過來,倚在門口看他:「你說,等下又有人看見他,會不會明日會再傳出什麼流言?」
竇紹插手,淡淡道:「他今日帶了朋友來的。」
衛姜噗呲一聲笑:「那更能傳了。」,比如三人行什麼的……
竇紹瞥了她一眼,衛姜站直,立馬丟掉腦海里的廢料,裝的一本正緊討論:「你說到底是誰背後整我呢?」
大過年的給她傳緋聞,是生怕別人過年沒話題聊嗎?
反正她是不信什麼左鄰右舍看見的,正常人見到也只會以為是來找竇
紹的。
難道是潞王?最先起這個齷蹉主意的可就是他們夫婦?
竇紹:「鄧春風會查清楚的?」
他臉色很冷語氣也冷,可衛姜卻沒有留意道,還在興致勃勃的探討這件事。
她掏出小鏡子,對著自己的臉左看右看,林懷新才二十出頭的年紀,自己竟然和他傳起緋聞,大家還信了,這是不是說明自己顯年輕,很有魅力?
衛姜頗有些得意。
「你很開心?」無稽流言不放在心上也正常,但她為什麼要高興。
她終於看過來,見竇紹臭著臉,眯眼打量自己眼神有些危險,她立馬搖頭:「當然不開心,我可是有夫之婦,怎麼能和別人傳出這種閒話,誰要毀我名聲,我不活了。」
「放開我,讓我以死證清白。」她手緊緊抓著門邊,演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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