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瞳孔一縮,冷冷看著衛姜
衛姜:「若是這事,皇后娘娘大可不必在意,這事皇上早就已經知道了!他也沒有怪罪娘娘和嚴家的意思。」
皇后看向皇帝的方向,嗤笑了一聲,原來都知道啊!
難怪了……
治罪有時候不一定要表現雷霆之勢,帝王只要稍稍表示一些不喜就夠讓人惶恐不安了。
賢妃滿臉的好奇,嚴氏怎麼了?難道皇后有什麼把柄?
她使勁朝衛姜使眼色,讓她再說些。
衛姜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皇后:「潞王夫婦並不是什麼值得託付的良主,娘娘和嚴家到最後也未必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你不妨為自己和嚴家多準備一條退路。」
這封信是她進宮前竇紹拿來的,就是為了關鍵時刻離心皇后和潞王。
信是蘇妍寫的,她把葛月如何設計嚴大夫人,讓她被劫掠,又是如何散布流言都查的一清二楚,還有嚴夫人的瘋病,也是葛月所為,她開的那些方子就是鐵證。
不得不說,蘇妍還真是一個做偵探的好手,嚴家和衙門查了半年都沒有發現的真相,被她輕易就破了。
之前她也是憑著一點點細節就推敲出了蘇青的身世,可真是人才啊!
皇后看完手都抖了,人靠在旁邊的椅子上,大口喘氣。
衛姜:「潞王夫婦皆是心性涼薄之人,你真的覺得他們能信任?」
「北蒙汗王陳兵邊境虎視眈眈盯著京城呢,只要朝中亂了起來,他們立刻揮兵南下,到時候狼煙重起,朝中內亂,整個天下會怎樣?百姓又會如何?您有沒有想過會死多少人!多少個千千萬萬您清楚嗎?」
「您是一國之母,多年來受百姓敬仰供奉,難道真的忍心看著這太平盛世就這麼毀了,百姓陷於戰火,流離失所,死於非命?」
「……皇上和您多年夫妻,難道你真的不念絲毫舊情嗎?就看著潞王毒殺君父!」
衛姜的每一句話都在質問皇后的良心,她低著頭一句話也沒反駁。
過了良久,她才開口:「新宜縣主,你有時候就是太天
真了,你真覺得我是怕潞王的威脅嗎?」
她抬頭,笑容著帶著無盡的滄桑與苦澀:「我們女子從來身不由己,明明我們得到好處最少,可卻要為家族犧牲最多,就連尊貴之極的皇后也不能避免啊!」
衛姜知道自己想錯了,威脅皇后的不是潞王,是嚴家,嚴家選了潞王,作為嚴家女的皇后就沒得選!
那是她的娘家,有她的老母親,骨肉血親!是嚴家把她架上了潞王的破船。
「你說的都很對,我對不起天下百姓。」皇后聲音很低
「但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我心軟放你們離開,你想帶皇上離開皇宮。」她搖頭,「這不可能的,等他醒來,我們會是什麼下場我還是知道的。」
她冷淡看向皇帝:「他從未把我當妻子,我們之間何曾有過什麼情意,就算有那么半點,在他讓我試藥的時候也清了。」
賢妃縮了縮腦袋,如今得知這延年益壽丹其實有毒,忽然就覺得這種恩寵沒有也挺好的。
她還曾嫉妒過皇后和貴妃能得到皇帝賞賜的仙丹,真是好險沒去皇帝跟前鬧,萬一也賞自己一顆怎麼辦?
雖然知道延年益壽丹單獨吃並不會中毒,不過皇上的這種行為也確實有些過分,衛姜無話可說,沒臉替皇上辯解。
皇后:「你放心吧,短時間潞王不會讓他死的。」
眼見言語是勸不了,衛姜已經開始考慮挾持人質的可行性了!
又是一陣混亂,這次聲響更近些,大量火把朝皇宮湧來。
這是潞王回來了,難道他真得手了?
衛姜跑到窗口,看到遠處喧譁聲不斷,但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人都在朝宮城四門跑!
她嘴角上揚,轉頭,語氣帶著輕快:「娘娘,潞王敗了,您還剩最後的機會了!」
賢妃也撲到了高處,能遠遠看到潞王的人馬在往宮裡退。
她高興的手舞足蹈:「我就說潞王那衰樣就不可能有天命,果然,這才多久就被打敗了,沒本事還學人家篡權謀反,該!」
她拉著衛姜:「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有人不識時務,不用勸!」
她小眼神瞟皇后,心裡打著小算盤。
皇后和貴妃都跟著潞王作亂,不死也得廢,這樣一來高位嬪妃可就剩她一個了,今天她也是立功了的,等皇上醒來後,說不定……
她想的美滋滋,臉上是半點沒藏,皇后看了好氣,冷言打破她的幻想:「想的那麼美,就怕你沒命享。」
如今潞王敗潞,賢妃也有底氣:「你咒我幹什麼,路都是自己選的。」
「用的著我咒嗎?潞王敗了,你們是現成的人質,你覺得牆外面的將士們會為了你退走嗎?這眼看就要到手的榮華富貴。」
賢妃被嚇傻了,雖然她已經信了皇后的話,卻還強撐著:「我可是賢妃,他敢!」
皇后:「你真以為他忌憚你這個賢妃?,你鬧鬧他就讓你出宮。你撒潑他就讓你見皇上,他是怕你嗎?那是因為你還有用處,他要穩住你,用你牽制遠在西北的信王,等他解決太子後,就用你來解決信王。」
賢妃癱倒在地,哭的不能自已:「你們好狠毒,我們母子哪裡得罪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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