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文錢一盒。」
姜恬頭沒抬,下意識說道。
但等到她聽出男人的聲音,猛地一抬頭,正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
「那便給我來一盒,我回去拿給家裡的野貓嘗一嘗。」
姜恬耳垂通紅。
她在那種時候一受不住便會撓人,墨沉淵刻意在第二日讓她看看他的後背成了什麼模樣。
她看到上面鮮紅的撓痕,還沒說什麼,墨沉淵便稱是昨晚沒睡好,一隻野貓撓的。
誰是野貓,不言自知。
姜恬不說話,打包好了點心,遞給他。
他拿了一枚銀子,放在她眼前:「不用找了。」
姜恬眼睛亮起來,反應過來,她連忙推拒:「客官給我十五文就好。」
墨沉淵忍不住磨了磨牙,這女人還真是親兄弟明算帳,他原想著她會送他一盒,看來是他多想了。
「以後還會再來,這錢就先存在你這。」
姜恬想了想,只好收下他的銀子。
等她收工了,就看著墨沉淵提著一盒點心在那邊等她。
「以後你回去等便是,我日落就會關店。」
墨沉淵身材健壯,站在那裡,不怒而威,姜恬看到了,好多人見到他後不敢過來。
說不定以為他是官爺。
「我若是不在這等,說不定你會拖到什麼時候。」
墨沉淵邊說著,邊牽著她的手上了馬車。
姜恬一看他眼中醞釀起危險,下意識想捂嘴。
她不想再腫起來。
上次歇了三天,嘴唇沒消腫是主要原因。
墨沉淵看她的表現,被她氣笑了。
第38章 王爺的大齡妾(13)
「我就那麼可怕?」
姜恬橫了他一眼,老老實實說:「是你不知節制。」
他不知節制?兩個人一月才見上兩三次,他要是不盡力而為,說不定這女人早就把他丟到腦後了。
不過他沒說出口,只是有些疲倦地靠在馬車的車廂上,偶爾還輕咳兩聲。
姜恬頭一次看他這般情態,當即就明白了。
手撫上他的額頭,姜恬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焦急:「你發燒了,怎麼還來這裡了?」
「不來這,我能去哪?」
可能是因為在病中,墨沉淵說話反倒大膽許多。
他是一國之君,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引起無數人動作。
要是被得知生了風寒,其他人又要有一番算計。
對於他們的小動作,墨沉淵喜聞樂見,來一個抓一個。
可上次才抓了一波,間隔太短,不宜打草驚蛇。
來之前他不過是有些頭痛,心想著並無大礙,未曾想到在那邊站了一會兒,額頭竟也發燙起來。
想必是因為近日他借著丞相不在,忙著處理那些瑣事,又招了風,才病了。
看姜恬離他那麼近,墨沉淵捂住了嘴,往角落裡靠了:「你離遠些。」
姜恬:「……」
既然知道風寒會傳染,還過來找她幹什麼?
但人都來了,姜恬不會坐視不管。
下了馬車,姜恬吩咐丫鬟去煎藥,又命墨沉淵躺下,用濕毛巾蓋在他的額頭上。
墨沉淵看著她為他動作,眼神中不自覺帶著笑意:「看來我來對了。」
「閉上眼,好好休息,別說廢話。」
姜恬試著他額頭的溫度,眼裡生出了焦慮,溫度持久不下。
幸好藥煎好了,她把墨沉淵扶起來,看他一口氣把藥灌下,鬆了一口氣。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多大年紀的人了,還會怕喝藥?」
墨沉淵聲音都有些啞了。
姜恬白了他一眼:「少說話,既然喝了藥,那就躺下睡一覺。」
墨沉淵卻睡不著,他身體健壯,常年不生風寒,如今病了,感覺到有些新奇。
他的眼神隨著姜恬轉,姜恬回頭一看,兩人正好對視上了。
「你一直盯著我看是做什麼?」
「不做什麼,躺著沒力氣,就愛看你。」
姜恬懶得再理會他,過了小半個時辰,又坐到他的床邊,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之前那麼燙了。
「這方子還挺有用。」她喃喃道。
墨沉淵心道那是神醫留下的方子,死人都能救活,更不必說小小的風寒。
她略略放心,問他:「晚飯想吃些什麼,給你熬點粥吧。」
墨沉淵對吃食不感興趣,但聽到她親自做,他就來了興趣:「你親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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