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去留由你決定,你就不該把我生下來,可你偏偏生下來了,還從小就厭惡我,為什麼呢?我又為什麼要承擔你的憤怒?這對我公平嗎?」
沈雨濃被姜恬的一番話氣得臉色鐵青:「你在埋怨我?」
姜恬反問她:「不行嗎?」
沈雨濃深呼吸了好幾次,冷笑了一下:「你不用找角度來挑戰我了,說實話,我的確挺後悔把你生下來的。畢竟你沒什麼大用處,只會讓我丟臉。如果老天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哪怕被人戳斷脊梁骨,我也要把你打掉。」
「至於抱歉,我對你一點都沒有,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獨立的個體,你不選擇好好過自己的人生,自甘墮落,我抱歉什麼?」
沈雨濃理直氣壯得很。
姜恬看著她:「從小你對我非打即罵,明明有好心阿姨看我可憐,說可以先照顧我一段時間,你卻拒絕掉,非要把我留在姜郁白身邊當他的奴隸……你配得上母親這個詞嗎?」
「啪!」
沈雨濃狠狠打了姜恬一個耳光。
她保養得十分不錯,將近四十八歲的年紀看上去也就三十八歲。
但是這次她情緒過激,手顫抖著,眼角的細紋也不經意泄露了出來。
「別用激將法挑釁我,我找到你,沒有用非常規手段強制你離開,而是好心好意給你準備了支票和機票,讓你出國享福,你就該感恩戴德。」
姜恬的臉被打得偏到一邊去,她抬起頭,正視她:「我拒絕。我要去勾引衛景深,讓他愛上我,讓他跟我結婚,到時候我獲得的就不是五百萬了,可能是五千萬,也可能是五個億。」
聽了她的話,沈雨濃好像被勾起了某一方面的記憶,她臉色扭曲:「你可真是賤!」
一個賤字,算是徹底打破了母女之間最後一絲和好的可能性。
畢竟沒人會對自己的親人用這樣一個形容詞。
沈雨濃冷靜了一下,又問了一遍:「你確定不走我安排的路?」
姜恬眼神暗沉沉的,沈雨濃看著就倒胃口。
沒有回答她,姜恬扭頭就走。
沈雨濃氣急敗壞想要拉住她,姜恬小時候永遠都是討好她的那一方,現在如此不聽話,竟然讓她感覺到了惱怒。
但她的動作還沒有實現,就被衛景深阻止了。
衛景深淋了一身的雨,頭髮也濕了,他猛地把姜恬扯到自己的身後,語氣中充滿了憤怒:「你要對她做什麼!」
當秘書告訴她姜恬消失時,他猛地一驚,直覺告訴他有大事發生。
幸好姜恬換了有定位的手機,衛景深叮囑她時刻開啟,否則他不會這麼快趕到。
姜恬臉上的紅印子暗示剛才發生了一次激烈的爭吵。
衛景深心底的怒氣沸騰,他眉眼之間瞬間充滿了森冷的怒意。
看他氣勢驚人,沈雨濃心裡更是氣急敗壞。
整個圈子裡的金龜婿她都挑了一遍,衛景深是最完美的一個。
可他竟然被這個狐狸精給勾引去了!
沈雨濃努力擠出一個僵硬的笑:「景深,既然你過來了,那我提醒你一下,這個女人她從小就家教不好,你得防著她點。」
衛景深臉色冷到可怕:「誰的家教不好,沈秀霞,你的家教就好嗎?你未婚先孕,跟人私奔,難道就是什麼好人?」
沈雨濃神色驟變!
「你……」
衛景深褪去了紳士的外殼,語氣極沉:「回去跟你的丈夫說,明天我會切斷跟周氏的全部合作。」
說完後,不理會沈雨濃瞬間慘白的臉,衛景深拉著姜恬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把她抱起來,不顧雨勢越來越大,大步流星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中。
一路疾馳,衛景深抱著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姜恬下了車,到別墅之後,他又抱著姜恬直奔浴室。
「你先洗個澡。」
兩個人全身都淋濕了。
姜恬置若罔聞,她目光空洞,失魂落魄。
衛景深沒有任何旖旎的心思,要是不儘快洗個熱水澡,感染風寒的可能性很大。
無奈之下,衛景深只能先幫她放好浴缸的水:「水溫正好,你洗一洗。」
姜恬還是好像沒有聽到。
僵持了一會兒,衛景深僵硬伸手,想幫她衣服脫下來。
姜恬沒有反抗,她只是垂著頭,靈魂好像都不知道落在了哪裡。
感覺她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衛景深心裡一驚,他強硬地抬起她的頭。
姜恬正在哭。
無聲無息,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落下。
長期的壓抑,讓她連哭出聲都做不到。
一瞬間,衛景深心如刀割。
他發了狠,死死盯著姜恬:「哭出來!」
然而,他連一聲嗚咽都聽不到。
衛景深雙手捧著她的臉龐,大滴的眼淚砸在他的手心,砸得他心神俱痛。
他用命令的語氣道:「姜恬,哭出聲音,否則趙桂枝的藥明天就停。」
姜恬怔怔抬起眼,朦朧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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