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的臉色更青了,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當日只有你我在,到底發生了何事,也只有你我知道,既然旁人造了謠,你應當維護主子的名聲,為何你選擇了默認?!」
他最後一句問話語氣極重,聽上去怒氣騰騰。
姜恬的語氣很平靜:「都是旁人的猜測,他們沒有在奴婢的面前講起,奴婢無法澄清。」
「怎麼就無法澄清了?跟你的那些同屋的宮女說一句,孤把你叫來是為了問詢一些事,有那麼難嗎?你根本就是在逃避!」
慕容烈的眼神銳利至極。
他向來不太喜歡自稱孤,這個稱呼好像預告著他此生都會孤寡終老。
反正他就是個不合禮數的人,無論他自稱什麼都沒人管。
可今日,慕容烈真是被姜恬氣到了。
都說她是老實人,她可太老實了!
「說了他們也不會信的,眾人都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姜恬認真地告訴他。
慕容烈自認為他的養氣功夫還是有的,可面對姜恬略帶一些誠懇的目光,他竟然被氣到說不上話。
說了不會信,跟不說,是兩回事。
這個宮女上輩子到底是怎麼湊到他的身邊,還成了他的貼身奴婢的?
一個沒有眼力見,還沒有什麼口才的人,竟然還能夠成為他的貼身宮女,甚至把他給毒殺了,慕容烈簡直要懷疑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
「所以你就默認了,你成了我的女人?」
慕容烈眯著眼睛看她。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包藏著什麼野心。
姜恬有些莫名地看著他:「奴婢本就是您的女人啊。當初皇后讓奴婢為您啟蒙,你雖然推拒了,可奴婢卻不能再許給別人了。」
慕容烈不說話了。
此刻他深刻地認識到,兩人的思路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
他要是再跟這個女人說下去,動氣傷肝,影響的還是自己。
「你退下吧。」
慕容烈終於下了命令。
「是。」
姜恬施施然來了,施施然走了。
她的來去自如,落入了很多人的眼裡。
慕容烈在姜恬離開以後,下了死命令,若是誰再敢傳他跟姜恬的謠言,那就去天牢里度日吧。
一時間東宮上下都拿不準太子的心思了。
太子今年歲數不小了,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蠢蠢欲動的人不止一個。
真要說起來,司寢宮女才算是他實際意義上的女人。
哪怕他沒有寵幸,可宮裡都登記在冊了,姜恬這輩子都要跟著他了。
從這個角度而言,慕容烈要是真寵幸了姜恬,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的職責在此。
可姜恬到底有沒有受到寵幸,反倒有了懸念。
那一日,姜恬突然被太子召見,回來以後衣服破了,走路深一腳淺一腳,還不自覺避著人……總之,處處都顯示著不尋常。
姜恬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沒人跟她深交,也就沒人能夠得到準確的信息。
太子的乖張,東宮的宮女太監們了解最深。
若是其他的皇子,寵幸了一個宮女,那必定要封位份,賜宅院,抬成主子。
可太子把姜恬趕回來,卻被眾人視作正常。
畢竟慕容烈不正常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的性情出了名的陰晴不定,皇上不給他權力,皇后管得還嚴,太子為了玩樂之事,曾經讓人在院子裡準備了十多條狗,吊著一塊肉,到了時間,一同放繩子,看哪條狗跑得快,肉就給誰。
當時宮女們被嚇得花容失色,恨不得長翅膀飛出去,生怕被咬到。
而遠遠看著這一幕的太子,嘴角的笑意越發的陰涼。
就是這樣一個主子,他做什麼事,宮女太監們都不會太驚訝。
寵幸了一個女人,又把她趕回去,好像並不是多麼令人難以接受。
如今太子又逼他們封了口,宮女太監們反倒篤定姜恬跟太子定然是有些原委。
平白無故地,誰會為了一條流言大費周章?
這些流言無傷大雅,宮裡人都這麼認為。
畢竟太子更過分的流言他們也聽過,可他從不追究。
唯獨這件事,太子反倒勃然大怒。
越是生氣,越代表著異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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