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曉,你的默認,讓皇后以為我寵幸了你。」
姜恬的語氣沒什麼變化:「奴婢不知。」
她什麼都不知,慕容烈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他懶得再跟這個女人廢話。
看出了姜恬的性格,他知道跟她說什麼,她都不會有什麼反應。
這個女人就是個木頭。
「從明日開始,你到書房,做我的貼身宮女。」
慕容烈一邊說著,緊盯著姜恬看。
姜恬臉上的表情還是看不出什麼異狀,她福了福身,恭敬地應道:「是。」
「那你退下吧。」
慕容烈早就找人把姜恬的底細查了個遍,目前來看,她的行跡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看來那個背後的人還沒聯繫上她。
她往後會不會給他下毒,慕容烈當然無法保證。
但他卻很期待。
這一世,姜恬提前成為了他的貼身宮女,不知道誰會跳出來,做他的刀下亡魂。
姜恬到了書房以後,每日還是幹著最平常的活。
慕容烈平日裡不太在書房裡待著。
他心裡有文韜武略,又無處施展,在書房中,看著他從小讀了那麼多遍的聖賢書,如今根本派不上用場,慕容烈的心口只會愈加鬱悶。
既然他碰觸不到皇權,那些權謀之術也沒有用武之地。
姜恬來了以後,慕容烈去書房的頻率高了一些。
他只是想近距離觀察一下姜恬有什麼異常之處。
然而,他的觀察註定是無果的。
姜恬仿佛被人抽去了七情六慾,就剩下一個軀殼,每天拉著一張臉做這做那,看不出她有任何喜愛或者不喜愛之物。
所有人在她的眼中好像都是一樣的。
可在別人眼中,她就是大大的不一樣了。
在書房做事的宮女不止姜恬一位,其他宮女多多少少有了幾個較好的伴兒,唯獨姜恬一直獨來獨往,洗漱完就睡,根本不給別人與她交好的空間。
她是一個老實的怪人,很多宮女都偷偷這麼說。
慕容烈看出她挺怪的,卻也懶得管。
這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了,她要是敢鬧出事,慕容烈肯定會第一時間處置她。
這一夜,慕容烈在書房待的時間久了一些。
他剛提筆寫了幾個字,就皺了一下眉頭:「給我磨墨。」
等到他的話音落下,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走到他的旁邊,開始為他磨墨。
過了好一會兒,慕容烈漸漸發覺不對,他側目看向那個人:「你會磨墨嗎?」
姜恬搖搖頭,恭敬地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話,奴婢不會。」
不能生氣,慕容烈對自己說。
「不會你也不知道學,不知道問,讓你磨你就磨?」
慕容烈的聲音裡帶著怒氣。
沒想到姜恬竟然又回答他了:「想學,可不知找誰學,奴婢沒買過墨。」
慕容烈有些詫異:「你不是識字嗎?」
能進書房的宮女,自然是要識字的。
要是大字不識一個,毀壞了重要的書籍,賠上她們的命都賠不起。
「回太子,奴婢學識字是用樹枝在院子裡自己寫寫畫畫,從未買過墨。」
慕容烈沉默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你很缺銀子嗎?連墨都捨不得買?」
姜恬這次終於微微抬了一下頭,對他說:「奴婢之前沒什麼銀子,月錢太少。」
……行吧。
慕容烈不想再問下去了。
他讓姜恬退開,自己磨了會兒墨,又繼續寫文章去了。
姜恬就在一旁像個幽靈似的,什麼話都不說。
慕容烈發覺自己真的很討厭她。
一個人討厭另外一個人,應該不需要理由。
這個女人上輩子還害死過他,那他討厭她就更正常了。
可他討厭她,也沒辦法拿她做什麼。
姜恬就是一個誘餌,他還指望她能釣起大魚,總不能把誘餌給毀了。
既然看了就煩,那不如不看。
慕容烈很快就不去書房了,姜恬也被他拋之腦後。
反正他找人看著她了,但凡有一絲風吹草動,他的那些侍從都會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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