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盯著，蘇御堯想要反駁些什麼，但又覺得沒什麼必要，他就閉嘴了。

這個女朋友，真是讓人出乎意料。

跟她交往，她可真是撿到寶了。

蘇御堯這一次吃了貴族的食材做出的平民菜，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姜恬說了一頓的緣故，菜依然很美味，但比不上中午那一頓美味。

社團會議不是假的，蘇御堯在學校里做學生會副會長，又不是吃白飯的。

他要負責的內容很多。

但因為他天生天賦極強，又有能力，所以對他來說，這些工作並不吃力。

等他開完了會議，走出辦公樓，就看到姜恬正安安靜靜地站在辦公樓旁邊的樹下等他。

路燈下，她的身影竟然罕見地透著一種淺淺的溫柔。

這個女人如果不說話，光靠皮相和氣質也能唬住一部分人。

但她一說話，那所謂的感覺就全都煙消雲散。

蘇御堯朝她走過去，跟她說：「回去吧。」

姜恬點點頭，走在他的身側。

柏倫帝大學財力十分雄厚，學生所住的公寓十分豪華，有人選擇在自己家住，也有人直接住在公寓中。

住校的人看到蘇御堯身邊的姜恬，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在他們看來，姜恬的存在是蘇御堯和江賢宇這對好兄弟鬩牆的標誌之一。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麼魔力，竟然還能跟兩位大少爺有牽扯。

蘇御堯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臉上的笑容不變。

「別人這樣看著你，你的感覺是什麼，是不是認為自己是壞女人？」

姜恬好像根本沒聽他說什麼，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聽到他的話，她壓根就沒回答，反倒問出另外一個問題：「蘇少爺，我有沒有假期？」

聽到她的問題，蘇御堯一瞬間有些茫然。

「我沒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蘇御堯忍不住有些咬牙。

為什麼這個女人一直表現出自己是被逼無奈的模樣？

真是讓人看了就煩。

「那我明天能去看望一下我的家裡人嗎，我想去看看我弟弟。」

「他不是在精神病院嗎？有什麼好看的？」蘇御堯微微皺眉，有些不高興。

「他在精神病院，但他是我的親人。」

蘇御堯對於親情的理解跟姜恬顯然不一樣。

他想了想，明天江賢宇要外出參加跨國會議，沒空去柏倫帝大學，而他也沒什麼事，不需要一個表演嘉賓。

「你去吧，早去早回。」

「謝謝你。」

蘇御堯想笑，笑不出來。

到了第二天，姜恬一大早就出門去了。

蘇御堯起床時，管家給他送上了三明治，他咬了一口，有些不高興。

他想起了昨天吃過的鮮美的食物。

「姜恬呢？」

「她6:00就出門了，說是要去看望親人，跟您報備過了。」管家回答他。

蘇御堯這才想起來。

看著管家，蘇御堯問了他一個問題：「我跟姜恬現在是什麼關係，你知道嗎？」

管家被他問得有點懵。

他想了想，說：「少爺，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們表面在交往，但她只是一個籌碼，所以我會盯緊她的一舉一動，保證她在可控的範圍內。」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蘇御堯沒有說話。

所以說，他沒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這句話本身就是假的。

就連管家都知道，姜恬需要被看管。

「以後不要限制她，問清楚她去什麼地方，就讓她去。」

「是的，那她是不是也不用跟我主動報備。」

「……不需要。」

醫院裡。

姜盛澤最近的精神狀態比較好，那種強烈的自毀傾向有所改善。

看著正在悉心給他疊衣服的姐姐，姜盛澤的眼裡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

精神病院不能玩手機，他已經跟外界斷聯很久了。

這裡就跟監獄沒什麼區別，但它的的確確在改善他的情況。

「姐，你最近在忙什麼？」姜盛澤忍不住開口問。

「最近在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比如餵流浪狗，比如伸張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