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望舒和墨北辰坐在正中的沙發上。
裴松正慢條斯理地從醫藥箱裡,一樣一樣把換藥需要的東西取出來。
墨北瀟則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
手心刀傷,不是太嚴重的傷。
但墨北瀟又屬於那種自己過得很糙,對在意的人卻很重視的性格。很多時候,他自己受傷,生病,受委屈,他都不想讓別人知道,不想讓親近的人擔心。可若是他在意,放在心上的人,再小的傷,再小的事,他都會掛在心上。
墨北辰對換藥的事不太在意。
總是不受控制地,反覆想著墨北瀟說的那些話。
換藥還沒開始,喬望舒已經心疼得不行。坐在墨北辰身邊,像是哄孩子般抱住他的腦袋。將他的頭按在她的肩上,蒙住他的眼睛,哄道:「別看,一會兒就好了。」
墨北辰從善如流地靠在她肩膀上,乖乖地應了聲:「嗯。」
裴松很是無語!
他給三爺處理刀傷的時候,三爺可是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會兒倒是嬌氣上了!
果然有人疼就是不一樣!
紗布拆開,能看到尚未完全結痂的傷口,血糊糊的。
喬望舒心疼得直蹙眉,分明墨北辰什麼反應都沒有,她卻不停地柔聲哄著:「不疼的,馬上就好了,忍一下,沒事的……」
聽到這話。
墨北辰立刻悶哼了一聲。
老四說舒舒是因為夢,因為愧疚才對他好。
他不信。
舒舒一定是因為喜歡他才寵著他,才對他好。
墨北辰嘴硬不相信墨北瀟的話,可內心深處卻沒有多少安全感,再度情不自禁地,想確定他家舒舒對他的在意心疼。
聽到他難受隱忍的悶哼,喬望舒果然心疼得要命,連聲哄著他:「不疼不疼,快好了快好了!」
被她哄著,墨北辰心裡舒坦了,舒舒就是喜歡他,喜歡他才心疼他,忙弱弱地吐出一個字:「疼……」
「好了好了,就快好了,忍一忍。」喬望舒說著,安撫地順了順他的頭髮,繼而對裴松說道:「裴醫生,您輕一點,拜託了。」
裴松四十多快五十歲了,是一位外科醫生。做了墨北辰十幾年的私人醫生,還是頭一次見他家三爺這般嬌弱。心裡吐槽了一萬遍,嘴上卻不敢多言:「我很輕了喬小姐,三爺這是刀傷,血肉外翻。當時流了多少血,您也是親眼所見。換藥難免碰到傷處,多多少少,肯定會疼的。」
血肉外翻。
流了很多血。
喬望舒忽而又想起那些血淋淋的畫面,想起他傷心絕望地握著刀,紅著眼說他心痛,說他承受不住了,讓她殺了他,最後甚至傷心痛苦到吐血昏迷……
喬望舒心疼得薄唇緊抿,眉頭皺得厲害。
坐在一側沙發上的墨北瀟,白眼已經翻上天了!
他也是賤!
三哥有三嫂陪著,需要他留下來陪?
以前是他家三嫂裝乖。
現在是他家三哥裝疼!
一對戲精!
奧斯卡怎麼不給你倆頒一個小金人?
不對,不是頒一個小金人,得頒倆!
整座莊園都充滿了戀愛的酸臭氣!
只有他散發著單身貴族的清香。
這個家一分鐘他都待不下去了!
再見!
墨北瀟甚至都沒等裴松給墨北辰換完藥,起身一聲不吭就走了!
這狗糧他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第40章 忍不住胡思亂想,患得患失
裴松換好藥之後就自覺地離開了。
喬望舒心疼壞了,噓寒問暖,問墨北辰想不想吃點什麼?喝點什麼?她給他做。
好不容易周六休息,墨北辰捨不得她下廚,便隨口說想吃點水果。
喬望舒立刻便起身去給他切。
每樣都切了一些。
很快就回來了,用叉子餵他。
墨北辰吃了幾口:「你吃。」
喬望舒就著餵過他的叉子,自己也吃了一些。
某人頓時圓滿了。
心底的不安驅散了許多。
入夜十一點。
喬望舒最近都跟著墨北辰去財團上班,學到了更多東西,累也是真的累。洗過澡躺進被窩裡,腦袋貼在墨北辰胳膊上,很快就睡著了。
墨北辰等著她睡沉,輕聲喊她:「舒舒,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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