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淮之怒目而視,拳頭攥緊,似乎下一秒就要對喬望舒動手。
宋文婭一看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心慌意亂到了極點。要真是把父親喊來,她更得丟人,急忙抽泣著開了口:「對不起,喬小姐,是我胡言亂語,搬弄是非,都是我的錯。」
話落。
她又急急拽住江淮之,沖他搖頭,低聲:「淮之哥哥,你別說了,是我的錯。」
她這副做派,怎麼看都像是委曲求全。
江淮之怒髮衝冠,氣得一張臉憋成豬肝色。
喬望舒冷眼看著,薄唇輕啟:「既然知道錯了,就和你的朋友們解釋清楚,別搞得好像我在逼迫威脅你。」
宋文婭的尊嚴和臉面被按在地上摩擦。
可她不敢賭。
在她看來,喬望舒又狠又毒,說到一定會做到。
萬一真的放到網上。
就真得丟人丟得全京城都知道了。
她別無選擇,斷斷續續地對她的朋友們說道:「事情……事情是我的錯。那天晚上,是我先,先挑釁她,諷刺她是被包養的金絲雀,冒犯她母親,嘲諷她母親死得早。是我做錯事,她才打我,拿水潑我,罰我下跪。都是我的錯,是我先招惹她……」
她一邊說一邊哭。
眼淚跟打開的水龍頭差不多,根本停不下來。
人總是下意識的同情弱者。
喬望舒和宋文婭,此時一個強勢迫人,一個唯唯諾諾。即便宋文婭說是她的錯,把她和喬望舒發生矛盾的原因說出來。她那些朋友舔狗們,還是覺得她是被逼的。
除卻看傻眼的蔣少珩之外,其餘眾人死死盯著喬望舒的臉,眼底儘是鄙夷憤慨。都覺著是喬望舒胡攪蠻纏,拿捏著宋文婭的把柄,逼迫宋文婭承認沒發生過的事。
喬望舒讓宋文婭自己說,就是讓她自己打自己的臉。
畢竟那種事,換做是誰都難以啟齒。
等她說完。
喬望舒便放出了那晚的錄音。
聽到熟悉的音頻開頭,宋文婭急了,眼淚也不掉了,雙目猩紅地瞪著喬望舒,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利索了,不磕巴了:「你剛才說只要我道歉就不放錄音,你出爾反爾!」
喬望舒按了下暫停,淡淡道:「我是說不把錄音放到網上,可沒說不讓你這些朋友聽。」
宋文婭咬牙切齒,渾身發抖:「你……」
喬望舒沒搭理她,按下繼續播放。
期間快進了幾次。
只放了重點部分。
宋文婭剛才哭哭啼啼地說是她的錯,大家都覺得她是被喬望舒抓住把柄,是被逼的。可錄音里,她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刺耳,讓人極度不適!
挑釁、嘲諷、輕蔑、幸災樂禍……
對一個已故多年,算得上是她長輩恩人的人,說出那種話。
不僅是沒教養,根本就是惡毒!
江淮之臉色驟變。
他低頭看著宋文婭淚流滿面的臉,瞳孔里布滿震驚,訝異,幻滅,難以置信……
就好似從來沒有認識過宋文婭。
其他人的臉色也都非常不好看。
宋文婭在他們面前裝得有多麼無辜單純,隱忍謙卑,聽到錄音後,就塌房得多麼天崩地裂。
簡直是兩個人!
這種兩面三刀,極善偽裝的毒蛇放在身邊,什麼時候被咬上一口都不知道。
眾人不寒而慄,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嫌棄地遠離宋文婭。
宋文婭瞬間淪為眾矢之的,羞憤得渾身觳觫。
高亦瑤更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她和宋文婭最是要好,相處的時間也最久。
竟從沒發現宋文婭還有那樣一面!
高亦瑤是個藏不住情緒的人,好壞都寫在臉上。意識到宋文婭是個佛口蛇心的人,她後背一陣陣發涼,只覺得宋文婭太過可怕!
喬望舒播放錄音後,視線大致在這群男男女女身上巡視一圈,這才開了口:「我母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場諸位,也沒有誰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都有媽生有爹養。我想請問,如果是你們遇到這種情況,會忍氣吞聲,不發一言嗎?」
眾人被這番話質問得低下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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