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是隨我母親姓,我爸是入贅到我家的。可我母親離世,他再娶,霸占我母親的家產。種種籌謀,都是想吞下整個喬家的基業。
「我作為母親唯一的女兒,我應該把那些屬於我母親,屬於我的統統拿回來。
「你跟我回過家,你應該能看出來,我爸並不愛我。我想回家,不是想躲著你,離開你,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那些不僅僅是財物,更是我母親的遺物。
「我想,我的心情,你一定是懂的。」
她越是說。
墨北辰的臉色越是難看。
他接受不了她離開他身邊。
就算她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他都無法說服自己。
從她點頭答應訂婚那天起,他就沒打算和她分開!
她這輩子只能是他的,只能待在他身邊!
她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給她。
除了離開!
墨北辰整個人被寒涼的低氣壓籠罩著,臉色黑沉得可怕,他強忍著心底的難受,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淬著寒冰,已經在失控的邊緣:「我會替你,一分不少地拿回來。」
喬望舒知道他沒這麼容易被說服,抱住他的胳膊:「阿辰,你還是不明白,我在乎的不僅僅是錢財。你替我拿回來,之後呢?外界繼續傳我是靠你,靠男人爭家產?
「我想拿回那些東西,第一,是因為我母親,我不能讓她的東西,淪落到別人手裡。尤其是一個在她屍骨未寒時,就另娶新歡,對她的女兒不聞不問,薄情寡義的男人手裡。第二,我想正大光明地站在你身邊,我不想做一隻空有其表的花瓶,我想真正配得上你。
「等我奪回喬氏掌權,就名正言順地嫁給你。
「阿辰,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
「我只是回家,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
「短暫的分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
墨北辰深邃的眸子已然血紅一片。
理智全無。
滿腦子只有兩個字:分別!
他一字一頓:「我不答應!」
「阿辰……」喬望舒能感覺到他情緒的巨大波動,撲進他懷裡,抱著他,用小手輕輕順著他的胸口,安撫著:「我知道我突然說這個,你可能一時間接受不了。你先別生氣,小心身體,你別生氣,別動怒……」
「我不答應!」墨北辰重複,眸底布滿病態的偏執:「你別想離開我,永遠都別想!」
喬望舒知道他鑽了牛角尖,不停地哄著他:「阿辰,你別生氣,我們好好商量,你別這樣,我很心疼,阿辰,老公……」
她說著,哄著,主動貼上去在他的臉和唇上親著,啄著。
墨北辰徹底暴走了!
喬望舒喊什麼,做什麼都沒用了!
他按住她兩側的胳膊,強行將她抱到一側的沙發上,隨即起身,快步離開她的房間。
喬望舒忙站起來,抬腳去追:「阿辰……」
墨北辰骨子裡的暴力因子,已經全部沸騰,他唯恐控制不住情緒傷了她。他不想再聽她說那些要走,要離開他的話。與其說他是生氣不肯和她待在一起,不如說他是沒有勇氣面對她,沒有勇氣面對離別。他進了自己的臥室,「嘭」地將門砸上。
心難受得滴血!
每一寸的骨頭似乎都在疼。
腦子裡就只想著:她要走,她要離開他,她不要他了……
她說想學防身術時。
他就猜到她想從他身邊離開。
可她當時是怎麼說的?她說她沒想過要離開他,她說她只是想和他出門,想見他的朋友,見他的合作夥伴……想帶他去旅遊,去看山看海,騎駱駝餵海鷗……想和他像普通人一樣戀愛,結婚,生子……
她騙他!
她又騙他!
騙子!
騙子!
墨北辰呼吸起伏著,心像是被凌遲一樣疼!
須臾。
門外傳來敲門聲,以及喬望舒焦急的聲音:「阿辰,你把門打開,我們有話慢慢說,你別躲著我。你別那麼生氣,小心身體。阿辰,你這樣我很擔心。阿辰,阿辰……」
墨北辰委委屈屈地沉著一張臉。
並未回應半個字。
她都要走了,還管他幹什麼?
她都不要他了,他還要這副身子做什麼?
墨北辰越是不做聲。
喬望舒越是焦頭爛額。
他的身體什麼樣兒,她很清楚。
脆皮。
經不得折騰。
喬望舒心急如焚,腦子飛速地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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