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安南懷和徐淑蘭下午有課,因此安檸訂的是晚上七點半的飛機。從京城飛哈爾濱,通常不晚點的情況下,需要兩小時左右。
三口人到地方時,已經是夜裡九點半。
很晚了。
一家三口直接從機場打車,去了預定好的酒店。
在前台登記信息後,辦理了入住。
哈爾濱今夜下了一場大雪。
十一點。
安檸洗完澡,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她提前做好了攻略,明天要陪父母出去玩一天。
剛關上燈。
房間外傳來敲門聲。
酒店客房,這麼晚了,按說不應該有人打擾。
難道是誰走錯門了?還是幻聽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豎起耳朵,幾十秒後,再度傳來敲門聲。
她打開燈,掀開被子下床,走到門口處,警惕道:「誰啊?」
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檸兒……」
那聲音又低又啞。
聽起來像是受了涼。
安檸心尖一跳。
墨北洲?
這小子怎麼又追來了?
狗皮膏藥嗎?
這麼粘!
她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他,心跳狠狠漏了一拍。
潑水成冰的季節,哈爾濱今晚最低溫零下二十二度。儘管室內無死角供暖,可外面冷啊。墨北洲身上居然只穿了單薄的大衣,裡面的衣服直接是白天工作的西裝。月牙白的西裝三件套,黑色長款風衣。從頭到腳,全都是他和安檸交往時,安檸給他買的。
這身衣服在京城穿都已經冷了。
何況是在哈爾濱!
這傢伙是不知冷暖嗎?
天冷了不知道加衣服嗎?
關鍵是,他從哪兒搞了一身的水?
全濕了!
想想這天兒,再看看他穿的,是想把自己凍死嗎?
安檸還沒開口。
小捲毛滴著水,睫毛也濕噠噠的墨北洲,用那種委屈可憐的眼神,低頭看著她,眨巴著那雙清澈乾淨的眸子:「姐姐,我沒訂到房間,可以收留我一晚嗎?」
安檸的心,猛地又是重重一跳。
記憶重疊。
仿若瞬間回到了那年冬天的曼哈頓……
她為了登堂入室,為了撩撥他。在聖誕節那晚,淋了一身雪,站在他公寓門口。也是這般,可憐兮兮地仰頭看著他,眨著眼向他求助:「我家暖氣壞了,可以去你家待一會兒嗎?」
他問她:「暖氣壞了,身上哪來的水?」
她藉口說下樓買東西,其實是故意淋了雪想博他同情,進樓道後身上的雪化了,就變成水了。
他問她為什麼不帶傘?
她說忘記了。
他口吻機械地評價她:真蠢!
她氣他不解風情,同時又覺得那樣耿直的他好可愛。面上露出更加楚楚可憐的表情,央求道:「收留我一晚,可以嗎?」
記憶回籠。
安檸眸子微微泛紅,問他:「沒訂到房間,你是怎麼進來的?」
墨北洲吸了吸鼻子:「我在他家酒店吃飯,就讓我進來了。」
安檸又問:「身上哪來的水?」
墨北洲實話實說:「來得匆忙,沒帶傘,淋了雪,雪化了就變成水了。」
雪化了就變成水了。
這話是安檸當年說過的。
一字不差。
安檸將他那時的評價還給他:「真蠢!」
墨北洲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這樣說,用那雙凍得通紅的手,拽住她睡衣的一角,渾身上下都濕了,眼神更是濕漉漉的,睫毛輕顫著:「姐姐,我這麼蠢,這麼笨,你要是不收留我,我今晚可能會凍死在外面。你收留我一晚吧,好不好?姐姐,求你了,姐姐。」
安檸把自己的衣角強行拽回來。
側了側身:「進來吧。」
墨北洲心花怒放,抬腳走了進去。
安檸給他拿了雙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他換好後跟著安檸往屋裡走。
身上的衣服是濕的。
酒店房間的溫度比走廊里略高一些。
溫差的緣故,導致他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安檸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先去洗個澡吧。」
「好。」墨北洲應了聲,去洗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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