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作勢便要起身。
她剛才的話,反覆刺傷著厲霆川的心。
她居然說,換一個人,她可能也會……
厲霆川扼住她的手腕,心痛委屈地掉了眼淚。一邊哭,一邊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抿著唇不說話,活像被人要了清白的大姑娘。
沈若言頭疼不已!
喝酒誤事!
以後真得注意點!
她清了下嗓子:「厲總,要不你開個條件吧。多少錢?或者你想要什麼項目?我補償你,行吧?」
「我不要錢,不要項目。」厲霆川的嗓子還是啞的,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心碎難過的哭腔:「我只要你對我負責,你嫁給我。或者,我嫁給你也行,我去你家入贅。」
「我……」沈若言心底直呼完蛋,這下賴上了,昨晚喝什麼酒啊?要命了,她現在只想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不想嫁給你,我也不需要你入贅,你換個條件吧啊。你要是一時間想不好,你可以慢慢想,想好了再聯繫。我,我我……我想上廁所,挺急的,你先鬆開我行嗎?」
第533章 墨北辰憑什麼活著?
人有三急。
厲霆川擔心憋壞了她,不情不願地鬆開她的手。
沈若言麻利地掀開被子下床。
腳剛沾到地。
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啊,嘶……」
昨晚到底弄了多久?
她的腿,好疼!
厲霆川眼淚都沒來得及擦乾,緊忙起身去扶住她:「沒事吧?我昨晚說別來了,你非不肯……很疼?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不用。」沈若言擺擺手:「緩緩就行,小問題。」
「我扶你去洗手間。」厲霆川說著,扶著她往洗手間走去。
沈若言全程沒敢抬頭看他一眼。
進了洗手間。
沈若言抄了把水洗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脖子上掛著幾顆新鮮的草莓印。
眉眼間還染著幾分尚未散盡的媚色。
整個人容光煥發,像極了吸飽精氣的女妖精。
她扶了扶額。
難怪古人說什麼陰陽調和……
真不是空穴來風。
酒店的洗手間裡,備有各種一次性洗漱用品。沈若言上了個廁所,洗了臉刷了牙。本來想沖個澡,可厲霆川還在外面,她放棄了。
簡單收拾好之後。
她從裡面走出來。
厲霆川站在門口處等著她,用一種眼巴巴,黏糊糊的眼神看著她,欲言又止。
沈若言尷尬笑笑,迅速走到裡間臥室,撿起自己昨晚穿的伴娘裙,又進了洗手間。
換好裙子。
厲霆川還站在那裡等著她。
沈若言撓了撓頭:「那什麼……我,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之後再聯繫。」
「言言……」他可憐兮兮地喊了一聲。
沈若言假笑著:「還有事?」
厲霆川淚眼汪汪地看著她:「我昨晚做措施了,酒店有。」
沈若言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說這個,「嗯」了一聲。
厲霆川又道:「你別吃藥。」
沈若言這下明白了:「哦,我知道了,走了啊。」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厲霆川眸中的淚不由自主地掉下來。
她昨晚只是饞他的身子而已。
吃干抹淨,也不會要他!
她好狠的心!
好狠心!
厲霆川回到薈山別墅時。
簡湘正坐在客廳里,用平板刷著新聞,昨天簡湘也去了墨北洲和安檸的婚禮。她行動不便,全程都是傭人陪著她。厲霆川是伴郎,得幫著各種忙前忙後。簡湘便說了不用管她,反正有傭人陪著她。只是叮囑厲霆川,讓他千萬不要喝酒,注意身體。
厲霆川一夜未歸。
簡湘猜到他是住在酒店了。
只是這狀況……
好像不大對啊!
簡湘眯著眼仔細看了看:「兒子,你脖子上那個……是草莓?誰咬的?你怎麼這副天都塌了的表情,昨晚,該不是失身了吧?」
不怪簡湘瞎猜。
厲霆川看起來,真的很像被人強行那啥啥了。
他坐在沙發上,說話的語氣沒什麼起伏,一臉的心灰意冷:「是言言咬的,她昨晚喝多了,走錯房間。」
簡湘眸子轉了轉:「你的意思是,昨晚是那丫頭把你給……那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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