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蘇清辭是真心喜歡墨北瀟,當然會在意他家裡人的看法。
墨北瀟輕咳了聲,挑了下眉:「不告訴你。」
蘇清辭不輕不重地照著他的胸捶了一下:「你……不告訴我,你幹嘛把話說一半?」
墨北瀟抓住她的小手:「膽子大了啊,都敢打你男人了!」
蘇清辭嗔怒!
這話聽著怪怪的。
墨北瀟翻身把她壓在沙發上,桎梏著她的雙手手腕,推到頭頂,讓她動憚不得,目光灼熱地看著她,嗓音暗啞:「小辭,你自己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嗯?」
蘇清辭用力掙了掙,掙不開:「你先放開!」
「你?」墨北瀟不滿:「我沒名字?」
蘇清辭的力氣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妥協道:「北瀟哥哥,你弄疼我了。」
聽她喊疼。
墨北瀟手上的力道放鬆了些,垂首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極具磁性的聲音性感曖昧,帶著撩人的尾音,纏綿勾人:「小辭。」
蘇清辭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抓住,呼吸都窒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
墨北瀟便又低頭吻住了她。
這個吻比其他任何時候都要耐心,由淺至深,一點點廝磨著她。原本扣在她手腕上的大掌,轉而往下,摟住了她的腰。唇間的動作愈發大膽,長驅直入……
周遭的溫度不斷攀升。
墨北瀟就這般壓著她,在沙發上足足親了半個小時。
蘇清辭粉嫩的唇瓣,被他親得紅艷艷,亮晶晶的。
他稍稍撤開身子,卻並未放開她,仍摟著她的腰,低頭用鼻尖蹭著她的鼻樑,低聲誘哄著:「小辭,下周還能不回家嗎?」
「不能。」她答得乾脆,剛剛接吻的時間太長,聲音有點沙啞。
墨北瀟知道她不能。
接連兩周不回家。
她家裡肯定不會答應。
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看他一臉失望。
蘇清辭解釋道:「我下周有要緊事,我們交往有一段時間了,有些事,我想我應該告訴你。」
她的口吻突然嚴肅起來。
墨北瀟疑惑:「什麼事?」
蘇清辭正色:「我不是爸爸媽媽親生的女兒。」
「啊?」墨北瀟一愣。
蘇清辭繼續說道:「我爸爸媽媽都在機關單位工作,當年的政策,他們不能生二胎。如果執意要生,他們會丟工作。他們的事業和普通人不同,有堅定的信仰。很多時候,他們專注於事業,更勝過家庭。
「我親生的爸爸媽媽,和我爸爸媽媽是戰友。
「我親生的爸爸媽媽犧牲了。
「我爸爸媽媽當時已經有了哥哥,並不符合收養我的條件。但那時我還在襁褓,組織上考慮我年紀太小,而爸爸媽媽和我親生的爸爸媽媽,有很深厚的情誼,所以才破例讓我爸爸媽媽收養了我。」
「犧牲?」墨北瀟覺著這個話題過於沉重。
「嗯。」蘇清辭眼眶微微泛紅:「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容貌,他們沒有留下哪怕一張照片。他們犧牲後,葬在烈士陵園,就連名字都不能刻在墓碑上。我是跟養大我的爸爸媽媽姓,不能讓那些人知道,我是他們的孩子。如果讓那些人知道,他們有後代……組織上有很多人和我一樣,都必須隱藏自己的身世。一旦身世暴露,就極有可能會被追殺。」
墨北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小辭……」
「北瀟哥哥,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講真的,蘇清辭和自己親生父母之間,實在沒有多少感情。她不會說話,不會走路時,就在養父母身邊。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每年都會去祭拜親生父母。剛知道的那年,她十歲。她也傷心,痛苦,跪在墓碑前大哭。
可爸爸媽媽和哥哥說得對。
她還有很多在乎她的人。
父母的犧牲,是為了讓更多人能夠好好的生活。
她不能頹廢,不能讓父母在天之靈得不到安寧,也不能讓爸爸媽媽和哥哥為她擔心。
墨北瀟雙臂收緊,緊緊抱著她,無聲安慰。
蘇清辭沉默了一會兒,又開了口:「我的身世你都知道了,要保密,不能告訴別人。下周六是我父母犧牲的日子,我和爸爸媽媽,還有哥哥,我們要去祭拜他們。所以,我下周一定要回家。」
墨北瀟頷首:「你親生父母是緝毒警?」
蘇清辭點頭:「他們是緝毒警,不過是比較特別的那種,簡單來講,就是臥底。養我長大的爸爸媽媽,不僅是他們的朋友,戰友,也是他們的上線,上司。」
這一瞬間。
墨北瀟突然想到陌北寒。
陌北寒是二伯的私生子,二堂哥被槍決,二伯在這世上,只剩下陌北寒一根獨苗。人心都是肉長的,從私心裡來講,墨北瀟還真不想對陌北寒趕盡殺絕。偏偏這個陌北寒非要往死路上去,碰什麼不好?碰那種要命的東西。太平盛世,安居樂業,不過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在看不到的黑灰色地帶,有太多太多無名英雄負重前行,甚至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對於窮凶極惡的毒.梟,一點點的心軟,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三哥說得對。
對陌北寒,決不能有半分姑息!
大約是話題太過沉重。
兩人都沒了談情說愛的心思。
這一夜早早便洗漱睡下了。
蘇清辭睡在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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