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溫度很快就降了下來。
抬眸之間視線正撞上黑暗中不知盯了自已多久的男人。
虞卿沒想到他醒得這麼快,一時怔住。
「你——」
楚鶴辭今天連用三次系統神藥。
現在其實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只是他先天不足,在娘胎里虧損了身體,哪怕自幼習武鍛鍊,身子骨照著尋常男子還是差了一些。
御醫這些年用了不少法子給他調理,但沒什麼起色。
他私下問過御醫,他大約是活不過三十歲的。
曾經的他不甘心,尋遍了這世間的名醫神藥,終不得其法。
如今,他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安排。
唯一的願望就是在死前守好這片江山國土的安寧。
虞卿看眼前的男人撐著想要坐起身,連忙伸手扶了他一下。
這個時代的民風相對開放一些。
不過未出閣的女孩子是不宜和男子有身體接觸的。
她擔心楚鶴辭碰著傷口一時忘了男女之防。
楚鶴辭在她伸手時本可以躲開,卻不知為什麼沒有這樣做。
他受傷昏迷了大半天,又剛剛才退燒,這會兒嗓子都沙啞了。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敢問姑娘芳名?」
虞卿拿了水壺擰開遞給他,「我叫虞卿,你呢?」
楚鶴辭謝過後接過水壺喝了幾口水,這才緩過來。
黑暗中,男人目光灼灼,盯著眼前有些狼狽卻難掩仙姿玉色的小姑娘。
再開口時,嗓音已經恢復,磁沉而性感。
「在下楚鶴辭。」
虞卿一驚,他竟然直接將本名告訴她了?
說好的微服私訪呢???
識海里小奶糖默默看了一眼好感度,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_?)
匿了匿了。
楚鶴辭過去二十六年都沒有遇到過如此這般無措的時刻。
靜謐的黑夜裡,他聽見自已心跳如擂鼓。
從他有記憶以來,生活里就只有讀書習武,再大一些後就隨著父皇四方征戰。
同齡的公子哥們都有了填房丫鬟時,他在為江山社稷奔波。
到了娶妻的年紀,又遇上父皇薨逝,他不得不臨危受命。
那幾年,他枕不安席,常於深夜伏案燈影幢幢殿內批折,父皇的遺願不敢有一日懈怠。
也是那時的一次重病,他知道了自已的時限。
後來便更不願考慮納妃立後之事,他沒有幾年的日子,何必誤人一生呢?
虞卿被他這樣盯著看,有些不好意思。
「楚公子可有去處?明日可以乘我的馬車送你一程。」
小姑娘清麗嬌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小人兒一身大紅的嫁衣,有些刺眼。
楚鶴辭眼帘半闔,掩去眸中凌厲之氣。
「虞姑娘呢?為何穿著嫁衣出現在這深山老林之中?」
他知道自已不該這樣問,太過唐突。
但他忍不住,那一身嫁衣刺痛了他的眼,讓他失去了平日裡的理智。
虞卿也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問出來了。
思索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
「實不相瞞,我本是要去楚淵國和親的公主,被吳子越那狗賊設計送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想要滅口。」
楚鶴辭知道南詔國發生的宮變,也知道吳子越將前朝公主送過來和親。
沒想到的是昨日剛聽說抵達了京城的公主居然是個冒牌貨。
更沒想到真正的公主會在這深山老林里救了自已一命。
虞卿話沒有說完,楚鶴辭已經能將事情的始末猜個大概。
朝堂上下波詭雲譎他經歷的太多了。
只是小姑娘這樣小的年紀就遭此浩劫,他聽著實在於心不忍。
全然忘記了自已十八歲時接手楚淵國面臨的局面比這不知道艱難多少。
(楚鶴辭:我什麼苦都能吃,但是我寶不能受一點委屈!)
「那你,還想要去和親嗎?」
虞卿:????? ?
你要不要聽聽自已在說什麼?
她有一種,兩個人各聊各的,的錯覺。
這男人怎麼已讀亂回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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