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虞卿徹底裝不下去了。
只得裝作悠悠轉醒的樣子,「唔——」
「醒了?」
「師父!?」
小姑娘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剛才他悄悄探了探她的神識,只是身子有些疲憊虛弱,並無大礙。
檀鶴只當她是這幾日用功學習,累壞了身子。
「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已?」
虞卿這謊話扯得比較草率,自已也不知道怎麼接了。
默默伸出玉白的小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師父你回來啦——一切可還順利?」
「嗯,一切順利。以後都不會離開你了。」
虞卿:?
她悄悄掀起眼皮瞧了一眼,男人神色如常地坐在床邊,手腕鬆散地搭在膝蓋上。
剛剛那句引人遐想的話似乎不是從他口中說出的。
她有點拿不準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檀鶴看似雲淡風輕,實則說完那句話以後就開始心跳逐漸加速,像是在等待審判的囚徒。
當年幾場曠世之戰中他都能沉著冷靜以對,想不到如今居然會因為小姑娘而如此反常失魂。
「師父以後都不離開浮玉山了?」
聽見小姑娘曲解了他的意思,檀鶴斂眉低眸,不知她是聽懂了故意曲解,還是真的不知他那句話的含義。
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語調近乎嘆息,「先不說這些了,你好好歇著。為師晚點再來看你,乖。」
第219章 清冷師尊的炮灰小徒弟(25)
檀鶴本意是想讓小姑娘先養養身子,等她恢復了再說。
誰知第二天他就發現這小姑娘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
神力無邊的檀鶴仙尊第一次對自已產生了懷疑。
所以她是怎麼跑的?
下凡歷劫之前,檀鶴在她身上留了一縷神識,原本是為了能夠在危急時刻保護她。
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探了一下她的位置,才發現這小丫頭原來是回了原來在後山住的小院子。
檀鶴起身正想要出去尋人,走到門口又頓住。
連他自已都還沒有想清楚,現在貿然去尋人,要怎麼說呢?
下山前他曾經對小姑娘說過,回來後有些話要同她說。
現在他回來了,卻又有些退縮。
那番話不過是在別離之時有些情念意動催使下脫口而出的。
也許是他內心的真實寫照。
但是小姑娘的反應來看,她分明是沒有任何想法的。
他在她眼裡,始終也只是尊敬的師父罷了。
那他現在一廂情願地上趕著追過去恐怕也只是給她平添煩惱。
-
浮玉山後山的小院子裡。
「師妹,你這幾天躲在浮玉宮裡做什麼啊?」
洛迦一早聽說虞卿回到小院子來住了,直接丟下手裡的事務跑來找她。
自從小師妹被師父帶進浮玉宮裡,他都好久沒有機會和小師妹玩了。
虞卿懶散地躺在兩棵老樹間掛著的吊床上,慢悠悠地晃著。
「沒做什麼呀,就待著看看師父收藏的那些書。」
饒是洛迦這麼神經大條的人都感覺到虞卿的變化了。
他從躺椅上起身,走到虞卿身邊低頭俯視她。
那眼神……像極了苦守寒窯十八年的怨夫。
虞卿:「……」
她是什麼忘情負義的負心漢嗎?
「師兄,你怎麼了?」
「卿卿,你變了。」
「……」
她現在回浮玉宮還來得及嗎?
洛迦沒有再說什麼,一個翻身也躺在了吊床上。
吊床很大,足夠容納兩個人並排躺著,也不會擠到對方。
從前他們二人經常這樣並排躺在吊床上聊天玩鬧。
只是虞卿來了以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洛迦神色自然,動作也完全沒有逾矩。
可是她卻在陌生的異性氣息靠近的一瞬間就僵直了身子。
洛迦目視著頭頂上方,並沒有注意到身邊小姑娘的異常。
「小師妹長大了。」
「嗯?」
「不和師兄親近了。」
「……」
他這哀怨口怎麼隨倒隨有啊?
洛迦深吸一口氣,正準備繼續說下去。、
小院門口忽然傳來檀鶴嚴厲的低喝:「你們在做什麼?」
原本悠閒地躺在吊床上的兩人瞬間彈起身。
洛迦是因為對師父的訓斥聲條件反射,但他神色坦然,毫無心虛之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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