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溫時雪所說,男女主在她失蹤的第二天就去找她,可溫時雪當天夜裡就找到了,他們不應當一直沒有消息才是。
難道是因她失蹤而觸發了男女主獨處的隱藏劇情?
似乎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
其實也挺好,男女主獨處感情必將升溫,這樣對她完成任務也有幫助。
想到這,她望著停在窗外樹枝上兩隻繾綣依偎的鳥兒笑了笑。
溫時雪在看她,也不知從什麼時候他總愛觀察她,或許是想要了解她,更想弄明白為何昨晚他不小心碰到她心口卻被灼傷。
只可惜,這笑容不是對他笑的。
「林水月。」
毫無來由地突然喚她姓名。
林水月只是微微偏頭看向他,等他將未說完的話說罷。
「你怎麼不對我笑?」
「啊?」
林水月一時愣住。
她發誓,自從與溫時雪認識以後,她對他笑得次數可是最多的,要麼是他平時不關注,要麼就是吃醋,而且更像是一種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吃醋行為。
若是平常笑就笑了,可現在,直接讓她對著他笑,反而渾身不自在。
不過很快,她就真的笑不出來了。
卻是因為外界因素。
無意間餘光撇見窗外有道影子閃過,眨眼之間,已在房間裡。
那是一隻男妖,長相與在客棧中擄走林水月的閉眼男妖一模一樣。
可溫時雪說過那只妖怪被他殺了,所以不可能是同一隻,只會是同類型的妖怪。
毫無疑問又是因那玉佩而來。
此時,他就在溫時雪身後,離林水月也僅有一步之遙,不過首當其衝的肯定是溫時雪。
「溫時雪,你後面——」
溫時雪沒動。
周圍妖氣四溢,她的聲音又不小,林水月不信他沒知覺,就是不知為何卻無動於衷。
林水月不想他出事,只好拽住他的手腕,在妖怪抬手之前,用力將人往下拉扯,藉此躲避妖怪一擊。
可還是讓妖物的利爪穿過他的右肩側。
赤紅的血立即浸透白衣,像是肩膀上開出一朵艷麗的花。
驚詫之中,林水月看見一柄從天而降的劍刃,從男妖的頭顱穿插而過,恰好卡在喉嚨處,叫他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就這樣栽向地面,屍身像是一張燃盡的符紙,什麼也沒留下。
林水月一句話也說不出,或許她應該誇他一句「真厲害」。
溫時雪似乎是嫌傷勢不夠嚴重,又重重地按了按,直到鮮血染盡整個右掌,順著指縫滴在地面之上,無疑加重了空氣中氤氳的血腥味。
他面色依舊溫和平靜,唇邊微微揚起個笑來,緩緩向她伸出左手,邀請意味十足。
「會替我療傷嗎?」
直到此時此刻,林水月總算知道他為何不躲。
她在心魔編織的美夢裡對他說過的話,他記得倒是清楚,但實在不必用這種自毀的方式來達成目的。
林水月深吸一口氣,半仰著頭淡定地看他。
「會。」
好在方才鬧出的動靜不大,房間裡又還剩下她之前未用完的細紗布。
林水月火速燒了盆熱水,端著木盆回到房間,看見溫時雪靠窗席地而坐,斜陽金光落在他身上,看著清潤如玉,可觸目驚心的血跡卻早已沿著肩側順著臂膀一路滑向指尖,流向地面。
他全然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只有在見到林水月時才會下意識地瞥向肩膀,就像是故意提醒她要給他處理傷口一般。
林水月只好先幫他包紮傷口。
來到他身前,伸手的瞬間,她忽然指尖一頓。
見她動作停滯,溫時雪故作疑惑地問:「不是說會幫我療傷的嗎?」
林水月輕「嗯」一聲,毫不猶豫地覆上掌心。
事實上,她也只不過是覺得給他解衣服這動作有點奇怪。
不過好在傷口是在右肩膀,只需解開一側就行。
既然是處理傷口,林水月自然不會瞎看,專心致志地地先用熱水替他清理了傷口,待傷口周邊的血跡清理完畢,再就是上藥。
藥膏其實都是她之前用剩下的,雖然不多,但效果真不錯。
就是不知道對妖來說是否也一樣。
林水月用指尖沾取了一丁點兒,認真注視著他的雙眼。
「可能會有點疼。」
「嗯。」
溫時雪腦袋微微側著靠著牆壁,眸子低垂,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
她不在意地直接覆手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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