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又讓林水月記起上次在女妖巢穴里發生的一切。
那時, 他也是瘋了般想與她死在一起,但與現在截然不同,似乎添了些曖昧極致的情愫。
說到底, 他們之間只剩下一層未被捅破的窗戶紙。
短暫的驚訝過後,林水月深吸一口氣,待心情稍稍平復後,緩緩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眼神溫暖而堅定。
「你想怎麼做?」
這句話還有個隱藏含義:你想怎麼死?
是毫無保留地完全將主動權交到了對方手中。
「不反對嗎?」
有時候,對於林水月的行動, 溫時雪實在難以理解。
為何不厭惡他而接近他, 為何要為他摘花捏雪人,又比如, 為何面對死亡時的態度也與之前不同。
她不怕死嗎?
林水月只是小幅度地搖了搖頭,「我說過會一直與你在一起,若是要死, 自然得死在一塊。」
儘管一點也不想死, 但這是暫時穩住他的最好法子。
就像一隻炸毛的狐狸,得順著他的毛髮慢慢捋。
溫時雪不再說話, 只是十分困惑地看著她。
無聲地對視幾秒,林水月已做足了心理建設, 神色淡定地張了張口。
「要掐脖子嗎?還是用劍?」
若他真心要與她共赴死,就算她百般不願,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所以還不如賭一把。
就賭他改變想法。
若他真動了手,敗了也認了,總比什麼都不做來的強。
溫時雪定定地盯了她將近一分鐘,感受著掌心裡逐漸消逝的溫暖,光靠他的體溫是無法令其回暖。
「不冷嗎?」
意想不到的回答,可他不是不怕冷嗎?
林水月仔細地轉念一想,言外之意是不是怕她冷啊?
風雪之下,她早已被凍得瑟瑟發抖,一雙素手仿佛早無知覺。
「冷。」
林水月小幅度地點了點頭,暗自竊喜於他的轉變,希望他是真的放棄了「共死」這危險想法。
「要離開這裡嗎?」
溫時雪輕輕地「嗯」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作為你我的死亡之所,這個地方不太好。」
「……」
林水月一時無言,可有一說一,曝屍荒野確實不太妙。
可長時間暴露於風雪之下導致她的身體有些僵硬,稍微活動了下身體才勉強站起,又拍了拍身上的積雪。
放眼四周,暴雪還在繼續,看樣子不把這片識海變成冰雪大世界是不會停的。
如同她不會任何術法一樣,識海自然本是一片虛無的白色。
林水月毫不猶豫地牽住他冰冷的手指,拽著他離開此處。
「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躲雪吧。」
溫時雪不可置否。
不久後,雪地里只留下四排腳印,兩道身影漸行漸遠。
可這裡畢竟是野外,離古城也有段距離,回去的話免不了要花費不少時間,好在這附近還有一所廢棄的破廟。
「打擾了。」
林水月輕輕推開布滿的蜘蛛網的木門,探頭朝裡面看了幾看。
廟內無人。
他們這才放心大膽地進了廟,又就地取材撿起了未被雪水沾濕的枯木,迅速生了火,圍在火堆旁取暖。
從破窗鑽進的風雪吹得火光搖曳,兩人臉頰和衣上皆是晃動的陰影。
隨著火光升起,一陣暖意流入身體,驅散了部分寒氣。
就這樣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林水月望著坐在她身邊的溫時雪,故意往他旁邊挪了挪。
溫時雪微微偏過頭,眼底躍動的火光身影消散,取而代之浮出她微紅的臉頰。
「可以再靠近些嗎?」
她已經靠得很近了,還是說……這是要她親他的意思嗎?
也不是不行。
幾乎是毫不猶豫,林水月兩隻手好按住他的肩膀,傾身親上了他的唇瓣,笨拙地停留幾秒不敢有任何大動作。
完成輕輕一吻,林水月臉不紅心不跳地望著他的雙眸,正在試圖觀察他的反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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