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倒是不清楚。」
「百科全書」也犯起了難,同時看向關映竹。
關映竹接下話茬:「一般來說都是活祭品,舉例來說,若設下陣法之人只想復活家禽,那相對應的則需要獻祭動物,若復活的對象是人,那便需要活人作為祭品,向神明獻上神魂。」
關映竹所說皆通俗易懂。
「但是還有一事不明。」
關映竹神色凝重,繼續道:「師弟,林師妹,這是你們拜入師門之前發生的事情。」
「十年前,宗門有一位師兄為復活死去的道侶曾偷偷設下招魂陣獻上祭品,但最後失敗了,這事也因此暴露,當時鬧的很大,應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若不是關映竹提到,十年前的事林水月還真不知道。
烏星河自然也是,只是他也有一事不理解。
「既然無用,那這設陣之人為何又要啟動這招魂陣?總不至於單純地想置他人於死地吧?那他大可以直接殺了他們啊,何必要用他們做祭品?」
無人應話。
林水月冷靜分析現有的信息,突發奇想地分別看了一眼男女主。
「會不會是這個人已經找到了讓陣法發揮效用的方法,或者說填補了陣法的漏洞?」
如若不然,她實在想不到啟動一個無用陣法的理由。
關映竹不敢十分確定,望向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溫時雪。
雖然她與溫時雪交集不多,可眼下正是需要集思廣益的時刻,也就沒想那麼多。
「溫公子覺得呢?」
當話題扔給溫時雪,他只輕輕地「嗯」了一聲,對此無太多興趣。
「林水月說的對。」
像是不假思索後的回答,不在意她的猜想是否準備,只是固執地相信她的判斷。
關映竹無語,總覺得自己多餘問他。
她又看了一眼符籙,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城主府」三個字。
這是最後一條線索。
雖然她覺得布陣之人藏身城主府,可問題在於,這個陣法布於何處,布下陣法的人又想復活誰。
關映竹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看來想要弄清楚這些,只能我們明日去城主府登門拜訪了。」
想來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夜深了,就不打擾你們了,早點休息吧。」
關映竹拾刀離去,烏星河緊隨其後。
兩人在走到門口時,關映竹突然想起什麼,回過頭來,視線掃過溫時雪,最後落在林水月的臉上。
「對了,林師妹,我收到傳音符時,掌門還給你帶了一句話。」
林水月好奇地問:「什麼話?」
「掌門說,既然你不願再回滄海派,那等寧城事情了結以後就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若是有朝一日你還願意回門派,滄海派依舊歡迎。」
這些好聽的話,總是聽的人心裡暖暖的,哪怕滄海派弟子的身份只是系統為了任務方便而給她憑空捏出來的,可也確實在山上與他們生活了兩年之久。
「嗯,多謝師姐。」
林水月真誠地笑著點頭致謝。
關映竹本還想交代一句「長點心眼,莫要被人給騙了」,想了想還是把這句話咽回肚中,還是不好插手別人的感情之事,尤其是還當著溫公子的面。
目送兩人離開房間後,累了一天的林水月瞬間放鬆下來,此刻只想躺在床上。
林水月一抬頭,便撞見溫時雪臉上的紫色顏料,慢步走過去,用食指輕輕地戳了戳,顏料早已干透,想必也不會太舒服。
「要洗掉嗎?」
溫時雪握住她的手指,慢慢地地移動,令其指腹撫過顏料所在的每一寸肌膚,再以自身妖力順著她的指尖逐漸蔓延。
剎那間,顏料化為藍紫色的齏粉飄向空中。
金色眼底含著清潤的笑意,「現在沒了。」
「嗯。」
顏料確實沒了,而且剛才發生的一切看起來像是她的「傑作」,即使只是溫時雪在藉助她的手而已。
林水月毫不介意,但已然困得不行。
「要睡覺嗎?」
溫時雪自然地歪了歪腦袋,白絲在忽暗忽明的光線下顫悠。
「是跟我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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