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柔軟的耳垂便傳來一陣奇異的觸覺。
睜眼發現是溫時雪以微涼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
林時月正要問他怎麼了,耳垂多了個形狀酷似花瓣的淡金色耳釘。
其實她本就有耳洞,只是出門在外,一直嫌礙事所以從不佩戴耳飾。
可這個看著壓根不像耳飾,況且誰家耳飾只有一隻。
林水月不由得轉過身,以指腹輕觸,只察覺到一股涼意順著指尖沁入皮下肌膚。
她抬起雙眸望向對面,「這是什麼?」
溫時雪垂眸看了一眼她的雙眼,夾雜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搜魂鈴。」
從未聽過說的法器名稱,但這世上多的是各式各樣的法器。
林水月好奇地眨眼,「這個搜魂鈴……有什麼用?」
溫時雪神色自若地解釋:「是如鏈條一般的存在,可以將對方牢牢地鎖在自己身邊。」
鏈條?鎖?
林水月一下子抓住關鍵詞,腦海中閃過無數不可言說的片段,頓時臉色一變,支支吾吾了半天。
「你、你、你——今天才是我們成親的第一天,你不會是想把我關起來吧?」
什麼小黑屋強制愛文學她看得可多了,這麼明顯的字眼她再看不出就白讀了。
可她看這類小說是為了追求刺激,不是真的想讓這種事情降臨在自己身上。
不行,不行,這太奇怪了。
林水月立刻要將這搜魂鈴卸下。
溫時雪準確無誤地抓住她那在空中胡亂揮舞地五指,
「這個法器不是給你用的。」
不是給她用的?
什麼意思?
林水月尚未想明白他的話中含義,耳邊忽然傳來一陣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
循著聲音的源頭望去,只隱隱看見腳踝處多了一串金色的鈴鐺。
與鈴鐺聲音一齊傳過來的還有溫時雪的呼吸、心跳、與體溫,若是閉上眼睛,甚至於連他的具體位置都一清二楚。
如此一來,林水月全明白了。
若把「搜魂鈴」比做鏈條,她才是主人,而被拴著的是溫時雪。
但終歸是控制人的法器,相當於他給自己套上了束縛。
林水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其實不用這個也可以,總感覺不太尊重人。」
溫時雪輕輕捏了捏她的指尖,「沒關係,是我自願的。」
自願……
她忽然覺得此刻的場景像極了溫時雪在狐族被囚時的光景,唯一不同的是,以前他只想要自由,而這一次,是他自願囚禁自己。
其實,她很清楚溫時雪為何要這樣做。
不管是之前心甘情願地奉上鑄劍師所覬覦的心臟也好,還是用搜魂鈴栓住自己,都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留住她。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此時此刻,溫時雪正握著她的手指,低頭小心翼翼虔誠地親吻著她的掌心,微微長睫如蝶翅般輕輕抖動。
剎那間,掌心被溫熱的氣息所包裹,叫林水月指尖難以抑制地略略顫動。
緊接著,鈴鐺聲二度響起,與鈴鐺聲音一齊的闖入林水月腦海中的還有溫時雪的聲音。
「我對你起誓。」
「我會為你獻上我的全部。」
「若是墮入地獄,便舍血肉以祭,為你鋪滿生之希望。
「若是墜入黃泉,便燃靈魂以燈,為你點亮生之歸途。」
「我會永遠忠誠於你,是你最虔誠的信徒。」
「今日契約締成,身死不滅魂消不散,若有違反,永生永世,萬劫不復。」
「我愛你,願將一切奉於你。」
耳邊的聲音盡數消散,可闖進林水月心間的漣漪波浪一刻不曾消弭。
「林水月,我愛你。」
與這六個字一道落下的還有五個字,雖並非是他親口所說,通過搜魂鈴傳入她的腦海之中。
——不要離開我。
【當前任務進度:99%】
任誰也沒想到,任務進度居然動了,偏偏是在他為自己戴上枷鎖,甘心被囚在她身邊的時候。
任由溫時雪千方百計想要留下她,卻終究無法避免既定的結局。
林水月微微愣住,反應過來的時候,已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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