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不知過去多久,顫抖的嗓音再也說不出「喜歡」二字,似乎是她的「喜歡」變成了一道道束縛他的枷鎖,將他牢牢地釘在某處。
最後一次,林水月仰起頭,卯足了勁堅定地道出絕不後悔的話語。
「我喜歡你。」
擲地有聲的話語落下,林水月突然能理解為什麼有些人選擇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她十分後悔自己剛才沒多喝幾口酒,所以現在只能清醒地忍受著心中酸楚。
「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她的世界不只有溫時雪,所以她一定會走。
只是不知怎地,嗓子如被灌滿了鉛水,叫她怎麼也說不出這句話。
旋即,溫時雪按住她的腦袋,五指貼著她的肌膚撫上她的臉頰,溫柔地埋進髮絲之中。
剎那間,齒間的芬芳混合酒氣的清香口腔中迅速蔓延,挑逗她的神經,迫使林水月不得不緊緊地摟住他,舌尖更想主動地纏著他,細緻地描摹探索彼此的每一處。
灼熱的氣息逐漸在此地翻滾升騰,逐漸點燃彼此滾燙的身軀。
頓時,耳邊只剩下喘息與心跳。
「可你還是想離開……」
急促的吐息間,溫時雪笑著替她說盡了未說完的話。
林水月額頭抵著他的心口,無可辯駁地輕輕點頭。
所有想說的話都在此刻盡數表達。
兩個人誰都沒再開口,直到溫時雪再度撫上她的臉頰,垂頭含住她的唇瓣,卻不再像之前那樣無節制地索取,而是通過細碎的吻在她身上每一處留下烙印。
「我在親吻你。」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令林水月下意識地睜大雙眼。
意識回籠,林水月發覺自己已被他按著跨坐在他的身上,微涼的指腹和掌心緊貼著她的頸側臉頰。
與此同時,耳邊又響起一句曖昧的話。
「我在撫摸你。」
正所謂說和做是兩件事,從未想過,林水月從未想過他會這般赤 | 裸 | 裸地表達出來。
雖然直白,但似乎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林水月就這麼直愣愣地望著他,聽他繼續平靜地訴說。
「我們做盡了這世上最親密的事情。」
林水月屏住呼吸心跳,難以抑制地加速。
「只要你需要,你可以隨時挖出我的心臟,我會永遠待在你身邊,替你掃清所有的障礙。」
——可他還是留不住她。
他雙手奉上一切,畫地為牢求神明垂憐,可似乎不管他做什麼都徒勞無用,她就像飄渺的雲霧般握不住。
溫時雪依舊笑著伸手替她拂去耳鬢碎發,不出所料地又被討厭的虛幻的靈力纏上。
很早以前,面對這些靈力,他就總有種霧裡看花感覺,現在亦是。
溫時雪恍然明白一件事,原來自己短暫地擁有了她一段時間而已。
忽然間,他圈住林水月,臉頰埋進她的頸間。
隨著熾熱的氣息在敏感的脖頸處肆意蔓延,林水月脊骨繃直,她剛想叫他,耳邊傳來一道略帶顫抖的輕輕吐息聲。
「可我還是不想讓你走……」
第98章
以前, 溫時雪總愛問她可不可以不要離開,但不知為何,自上次說完「不想放她走」之後, 他就對此事絕口不提, 看著與平時沒什麼區別。
年關將至,所有人都開始忙碌,其中也包括林水月。
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後所過的第一個新年, 意義非凡,所以她不願敷衍對待。
為了置辦年貨,他們每日都往返城鎮與郊區。
似乎忙碌起來以後, 就沒空再想別的,這樣也很好。
尤其是除夕夜當天,林水月決定為他包一頓餃子。
林水月雖然家住南方,但母親是從北方嫁過來的, 所以家中還保留著北方過節時的大部分習俗。
更重要的是,她想讓溫時雪嘗嘗。
不過當林水月為他盛了一碗水餃, 得到的回覆卻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你很擅長這個。」
似乎他誇人總是這般, 例如「你很能活」「你很擅長」。
幸好林水月早已見怪不怪。
她雙手撐臉看他,唇角微微翹起, 因為過年,連心情都變得很好。
「是別人教我的。」
林水月口中的「別人」自然是指她母親,只不過她不再提起自己所在的那個世界的事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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