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蘭不知雲松心中所想,可面色未變,只是淡淡把玩指甲,然後一巴掌利落扇了下去,
雲松也不敢躲,硬生生受了,心中還在安慰自己:
一巴掌換二十兩,不虧!
葉無雙在包廂中聽到了巴掌聲,愣了一下,夜朗庭卻似見怪不怪,輕笑搖了搖頭。
來酒樓,自然也要說正事,葉無雙斟酌著開了口:
「我有要事與殿下相商,父親不日要北上尋找大皇子,我負責誘敵。」
話音未落,夜朗庭明顯頓了一下,他抬起頭,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大皇子是他父親,他沒見過父親幾面,但在為數不多的印象中,父王與自己並不親近。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自己生父,他這些年也在暗中查探,
只可惜他不知當年內幕,所以一直沒有確切消息。
如今知道皇祖父仍未放棄,他心中有些欣慰,卻也有些擔憂,
思前想後,他還是開了口:
「此事你既與侯爺商議好,我也沒理由阻攔。但我希望你萬事小心,以自己為重。」
葉無雙點頭,恭敬起身,
「我觀殿下舉杯時手指輕顫,想來是散功後留下的癥結,請您允許臣女診脈,如此也方便更改藥方。」
她直直看著夜朗庭眼睛,眼中滿是真誠,
她卻沒注意到,夜朗庭的耳垂不受控制的紅了。
葉無雙看著夜朗庭的反應,忽覺自己唐突,只得訕訕後退,口中致歉:
「是臣女唐突了。」
她腳跟剛離地,卻見夜朗庭的手已擱在案上,露出小麥色的手腕,
「那便辛苦葉姑娘了。」
葉無雙有些意外,但也就是一瞬,隨後她怕夜朗庭反悔,急忙纖纖玉指搭上了手腕。
她的手指觸感冰涼,讓夜朗庭肌肉本能繃緊,他喉結無意識滾動,袖中手指掐入掌心以維持鎮定。
「請殿下放鬆。」
葉無雙聲音清冽,讓夜朗庭脖子根都紅了起來。
雅間中氣氛古怪,門外雲松已經開始撓門了。
他幾乎是貼著書蘭耳邊嘀咕,
「主子這是怎麼了?平日裡稍微離他近點的女子,他都恨不得一腳踹回娘胎里,今兒怎麼這麼反常?」
他口中嘀嘀咕咕,「一定是中邪了!也不知道潑些黑狗血有沒有用。」
他這一套碎碎念還沒結束,右側臉頰又挨了一巴掌,臉腫的很均勻。
房間裡,夜朗庭只能聽到自己如鼓的心跳,
他看著眼帘微閉的葉無雙,說不出的忐忑雀躍。
只是這份忐忑沒持續多久,那隻讓他心神不寧的手便抬了起來,
葉無雙嘆了口氣,「殿下的情況我知曉了,我定會盡我所能為您治療,只是能否恢復……」
夜朗庭到底是皇家子嗣,此時面色已經恢復,狐狸眼帶著一絲笑意,
「若能治好自是萬幸,治不好也無礙,畢竟太醫院的老傢伙們也治不好,姑娘心中不必有負擔。」
葉無雙心中滋味複雜,原本她還抱一絲僥倖,期待夜朗庭能多少保留一些功力,卻未曾想,他的功力竟然如前世一般,散了個乾淨。
最後一點僥倖消失,她起身告辭,
「殿下您慢坐,臣女告辭。」
她拉開房門,倚著房門的雲松差點摔個趔趄,
她看著雙頰紅腫的雲松,忍不住給書蘭豎起大拇指,
「還得是你!」
目送葉無雙主僕離開,夜朗庭拿出懷中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細細查看。
他嗅覺靈敏,那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腥氣沒能逃過他的鼻子,
那是一種熟悉又安全的味道,與他幼年昏迷,被救後聞到的味道相似,讓他下意識的信任。
他拿起藥丸便要服下,
這可將雲松嚇得半死,「主子,您……您得試毒啊!」
主子連陛下賜的丹藥都驗毒,怎的這次……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去找一條毛色油亮的純毛黑狗放血!
在心中犯嘀咕時,瞥見門口有小二端著酒壺,胳膊上有若隱若現的烏鴉紋身,
「好醜的圖案,」
他向來是個思維跳脫的,剛剛想著夜朗庭的不正常,這會兒又被一個紋身吸引了目光。
夜朗庭只是淡淡瞄了一眼,便將藥丸放入口中,就著淡茶服下。
不知為何,他格外信任葉無雙,他本能的相信,葉無雙不會害她。
過了數息,身體並無異常,雲松鬆了口氣,
夜朗庭起身欲離開,就在他剛要邁步時,他卻突然定住,
只見他剛剛還紅潤的臉頰變得蒼白如紙,額頭青筋鼓動,冷汗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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