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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有詐,他軟劍直刺這人喉頭,又將雙眼戳出兩個洞,確定人死透了之後,才將人扔到一個不顯眼的地方。

他屏氣凝神,察覺到房間中不再有人後,將內力灌入雙掌,

而後猛一運功,一陣恐怖的威壓自雙掌迸發出去,將地磚半數掀起。

地板被盡數堆到供桌下,有一些甚至被掀到供桌上,撞掉了如來像的衣角,將塑像金身碰掉了一層。

煙塵散盡,他清晰的感知到,那股腐臭味更明顯了。

一鼓作氣,他再次爆發強悍內力,這次散發內力比前一次還要霸道三分,

夜朗庭還在佛堂與地板較勁,而莊子外,知府的人正與一群流寇對峙。

流寇共十幾人,騎在馬上,面朝莊子大門。

為首之人面色淡然,竟有一種睥睨之感,而官府眾人雖然面色沉著,可心中都很沉重——

流寇,自古皆是重罪逃犯組成的小團體,武藝高超、無惡不作,

凡是剿滅流寇的行動,大多損失慘重,

所以在夜朗庭將流寇要洗劫莊子的事報到知府時,知府才會親自攜兵趕來,

這知府不只是為了討好大公主,更是為了殲滅流寇,以免這些惡徒截殺百姓。

夜朗庭正是算準了知府為人,才敢以此為由,讓麒麟閣眾人假扮流寇,

只有知府前來,親自看到證據,才能將這些證據全部交到聖上面前。

因為他知道,自己找到的證據,說服力太差,還是需要一個陛下信任的人作證,才更保險一些。

夜朗庭一直是一個謹慎的人,這次也是。

一個身穿鎧甲的壯士長槍一指,高聲開口:

「汝等小兒,竟敢劫掠百姓,當萬死!」

這是守城副將李無爭,家中世代從軍,忠心耿耿,最是厭棄殘害百姓之人,

此時面對無惡不作的流寇,他恨的牙痒痒。

對面蒙面又稍改變容貌的舒宇單手背後,另一隻手握住韁繩,眼神帶著不屑,

「你奈我何?打又打不贏,抓又抓不到。」

不知何時起了風,微風卷著莊子裡的焦糊味爭先進入眾人鼻腔,讓人不自覺想要咳嗽。

雲又擋住艷陽,稍暗的天空,將莊子裡的火焰映襯的更加明亮。

李無爭憂心火勢,他怕莊子裡的猛火殃及百姓,當即不再猶豫,瀟灑甩了一個槍花,直奔舒宇幾人而去,

「爾等反賊,速速受死!」

舒宇幾人對視一眼,看著莊中火勢,毫不戀戰,轉身便逃,

「莊子毀了,無甚油水,撤!」

雖然城中守衛的馬匹皆是良駒,可麒麟閣的馬皆是上品,不過一盞茶功夫,一群人已經消失在官道上,看不見蹤跡。

李無爭面色鐵青,長槍在手中猛然一揮,一陣煙塵被捲起,不多時消失不見。

手下策馬前行幾步,

「大人,咱們去復命吧。」

李無爭喉結動了動,眼中滿是不甘,

「此賊不除,不知又要有多少百姓遭到禍害!」

手下輕嘆口氣,並未多言,只等著李無爭平靜下來,繼續開口,

「起風了,我們去救火,莫讓百姓遭無妄之災。」

似被說動,李無爭往回趕路,不多時反應過來異常,

他倏地勒住馬,面色帶上了不解,

「那群人為何直接逃了?」

「莊子起火,沒有油水;又或許是忌憚咱們人多?」

李無爭眼中帶著不贊同,

「他們是何人?」

「流寇。」

「流寇會走空?流寇會怕人多?」

此時手下也反應過來,但他沒有繼續開口,

李無爭沉默,對於這個註定無法解開的謎團,他不再多說,

繼續打馬趕回了莊子。

他們加入滅火時,雲松已經不再搗亂,而是拿著一塊紅色木牌發呆。

這木牌他見過,或者說他見過同樣的樣式,

在那日胡同中,葉無雙在一個偷襲者身上發現的木牌,

不止花紋,連裡面的梵文都一模一樣。

他心神恍惚只在一瞬,他知道現在不是糾結此物的時候,妥善將東西收好,又將池底搜查了一遍,

無甚收穫後,便上了岸。

算算時間,主子的事情應該有了眉目,他要將知府引過去了。

此時佛堂中,夜朗庭已經將石板盡數掀開,供桌上的菩薩像有不少都有了破損,

特別是如來像上,更是出了一個窟窿。

腐臭味愈發明顯,夜朗庭心中清楚,這下面恐怕有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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