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雲意外,本來已經躍上房頂的身形又跳了下來,
「何事?」
看他一臉興奮的表情,葉無雙覺得,這人八成不像傳聞中的冷血無情,反倒有些小孩子脾氣。
「房間中有個病人,還請師父您看看。還有明日,請您陪徒兒一同入宮。」
葛青雲的目光亮了一下,「好!」
眾人正要進入臥房,一個手持金簪的白色身影從暗處奔跑出來,簪子直接朝著葉錦棠而去,
「你為何沒死?你害得我女兒好苦,我恨你!」
簪子沒入葉錦棠後心,蘇芸鬆手,簪子留在葉錦棠身上,可葉錦棠卻如沒有知覺一般,並未停下,繼續向前走。
蘇芸被這樣的結果驚得連連後退,搖頭時,眼淚簌簌落下,「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誰都不知蘇芸何時來的,又為何會突然發難,
葉思源將幾乎失控的妻子扶到一旁,小聲安慰,
或許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葛青雲頭都沒回,此時已經開始為大皇子診脈,
而葉無雙則在察看蘇芸的情況,
想到剛剛鬼醫的話,葉無雙心中對蘇芸的恨意散了一些,但仍然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她對著父親囑咐道:「她身體無礙,只是受了太大刺激,好生養著吧。」
音落,她頭也不回的進了臥房。
未過許久,葉思源走了進來,看來應當是已經妥善安頓了蘇芸。
而葛青雲仍然一臉凝重的診脈,等他鬆開手時,已過了一柱香時間。
正所謂神醫表情越凝重,事情越嚴重,這會房間中所有人都十分緊張,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鬼地草,」葛青雲面色凝重,「我沒有解藥。」
這東西一聽就不是好東西,不等眾人發問,他繼續道:
「此迷藥產自于闐,是一種秘藥,中毒後與尋常昏迷症狀幾乎一模一樣,」
他拿起大皇子一條手臂,指著上面的皮肉繼續解釋:
「昏迷幾年,等人油盡燈枯那日,即便醒來,也時日無多了。」
「如何能解毒?」夜朗庭前走一步,語氣是罕見的焦急,「只要能解毒,本王會盡全力報先生大恩!」
「十萬兩……」
「可以!」
「黃金。」
夜朗庭聽到黃金二字,眸光閃爍,卻還是應下,「給本王十日,定會送到,只要先生可以救人。」
葛青雲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語氣惋惜,「可惜了十萬兩,只是這毒並無解藥。」
夜朗庭原本稍稍放下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先生可以試試,所用花銷由本王一力承擔。」
葛青雲搖頭,表情有一絲窘迫,咂吧一下嘴,他語氣罕見有些不好意思,
「此藥乃是我早些年雲遊于闐時鼓搗出來的殘次品,這些年一直沒研製出解藥。」
就這一會兒,眾人的心像是被巨浪無情拍打的破船一般,忽上忽下,最後徹底沉入海底。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大皇子,夜朗庭心中考慮著。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時,躺在床上的人竟然動了一下,
就這一下,讓夜朗庭一把抓住葛青雲,「先生你看,他動了!」
「不可能,」葛青雲輕搖頭,他雖然將鬼地草稱為殘次品,可對自己的能力相當有信心,
「沒人能在中了鬼地草之後醒來。」
他話音未落,目光便落在了床上人身上,可只一眼,他便愣住了,
人真的醒了。
他沒管床上人錯愕的表情,一個箭步衝上前,握住大皇子的手腕,細細察探。
大皇子下意識想抽回手臂,
「別動!」葛青雲左手將人點穴,又安靜診脈。
這次時間竟然此上一次還要長,眾人幾乎是屏住氣息,生怕影響鬼醫判斷。
等他終於將人放下時,又單指將人解開穴道,
「怪,太怪了!」他拿出銀針,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給大皇子放了血,用瓷瓶收了起來,
一邊收血,他一邊喃喃自語,「好奇特的體質,得好好研究一番。是個製藥人的好料子。可惜了……」
「不可!」葉無雙在他說出更加離譜的話之前開口,「那是大皇子,師父慎言!」
本以為他能稍微克制一番,卻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話更加過分,
「我知道,所以我說可惜了。」
這位鬼醫的話不斷讓眾人意外,以至於此時說出大逆不道的話時,大家的反應竟然出奇的淡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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