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自我安慰下,她皺眉來到聖女身邊,口中說了幾句葉無雙聽不懂的話,而後雙手按住聖女手臂,
「我準備好了。」
葉無雙點頭,取出銀針在聖女指尖刺下,
而後,她發現了不對:
無論她如何擠壓,都無法取出哪怕一滴血。
她擰眉起身,走到套間的一處暗格,在紅姑不解的目光中,拿出一根布條,
這布條看起來與尋常之物並無區別,葉無雙用布條將聖女大臂紮緊,
一番折騰後,終於在手肘內彎的較粗血管中取出了幾滴血。
就在葉無雙將布條取下時,床上聖女忽然睜開雙眼,與葉無雙對視。
那是一雙完全漆黑的眼睛,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似乎有將人吸進去的力量。
葉無雙手一抖,裝血的瓷瓶差點落地,
她想挪開雙眼,卻發現自己的眼睛像是被黏住了,如何都移不開。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接竄到頭頂,她感覺自己的心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牢牢攥住,越來越緊。
耳邊響起尖銳的嗡鳴,像是無數隻蟲子在嘶叫,讓她心頭髮慌,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葉姑娘!」紅姑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讓痛苦的葉無雙找回些許理智。
她猛地後退一步,撞翻了身後藥架,疼痛和瓷瓶碎裂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
等她再看向床榻時,聖女已經閉上雙眼,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
紅姑快步扶起葉無雙,語氣帶著關切:「你怎麼了?」
葉無雙被紅姑因為焦急而收緊的雙手掐的生疼,她微微側身看向聖女,搖頭開口:
「我看到了她的眼睛。」
紅姑聞言臉色變了幾變,她拉著葉無雙的手又收緊一些,「她……剛剛睜眼了?」
「你不信?」
紅姑默然從懷中取出一塊白布條,蓋住聖女雙眼,
她看著葉無雙,嘴唇蠕動似乎有話要說,最後卻只說了一句:「以後這白布便不要拿下了。」
「為何會如此?」
見紅姑沉默不言,葉無雙眉頭緊緊鎖成一個疙瘩,「因為我體內的幼蠱?」
紅姑微微點頭,糾結幾瞬後,還是開了口:
「本不想與你說太多,但你若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她輕輕整理聖女頭上白布,「聖女心頭養著的蠱母是苗疆蠱王,所有體內有蠱蟲的人,與她對視都會十分難受。」
「而且,你體內的幼蠱與其他蠱蟲還不同,是蠱母所生,若是成了氣候,也許會成為下一個蠱王。」
紅姑說這句話時,雙眼看向葉無雙心頭,眼中不止有擔憂,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羨慕。
葉無雙對所謂的蠱王並無興趣,她沉默拿起裝著鮮血的瓷瓶,起身向暖閣走去。
瓷瓶向下傾斜,一滴血掛在瓶口要落不落。
最後還是她將白瓷碟向上接住血滴。
血滴在碟中竟然不散,像水銀珠子一般滾動。
雖然葉無雙在瓷瓶中放了防止血液凝固的藥,可也不應該是這樣的效果。
她湊近聞了聞,眉頭皺得更緊了——
血腥味中混著一股奇異的甜香,像是某種花香,她熟悉,卻想不起出處。
「曼陀羅?」她輕聲自語,又連連搖頭,「不對,曼陀羅有苦味……」
她拿出銀針,用針尖挑開血滴,而後血滴竟然順著她的動作變為兩半,
其中一半迅速變黑,漸漸凝固,另一半卻始終保持鮮紅色,如同剛從身體裡取出一般鮮亮。
這樣的結果讓她心頭一跳,
這症狀她前世曾在鬼醫身邊見過,「是『陰陽血』,產自你們南疆。」
紅姑咬牙切齒,說出的話似從口中擠出來的一般:
「南疆可不是我們的地界,他們陰損著呢!」
「需要什麼?」紅姑雖然生氣,但能查出中毒,她心中還是稍稍放心一些,
葉無雙的本事她知道不少,她既然能查到毒源,應當可以解毒。
葉無雙神儘量做出難辦的神情,雙眼始終看向床榻,「解藥雖有,但原料難找。」
紅姑的心一時間提到嗓子眼,「那要如何?」
葉無雙舉起食指,紅姑疑惑問道:「一個月?可你的身體最多能堅持十日,若聖女不醒,你必死無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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