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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執意見她,那便去吧。只是這邊還有要事,你回來後,我們再詳談。」

葉無雙聞言,再次與其對視:「招了?」

「嗯。」

葉無雙到底見到了書蘭。

看著床上沉睡的人兒,葉無雙看著房梁,強行逼回淚水後,走到床前。

右手搭上書蘭脈搏,許久後,她看向葛青云:「徒兒醫術淺薄,還請師父解惑。」

向來自負的葛青雲聞言,難得嘆氣,

「你可察覺什麼異常?」

「師父也看不出她的問題?」

「咳,」葛青雲咳嗽一聲,面色不自然。

但他沒有撒謊,只是淡淡點頭,「從脈象上,確實看不出問題,」

他指向書蘭額頭,那裡有一個十分不顯眼的紅點,他繼續道:

「我懷疑對方用了蠱蟲。為師雖然了解,但並不精通,

紅姑也看不出端倪,還是等聖女醒來,讓她看看。」

倒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而府中也沒有更加擅長此道之人。

「聖女何時能醒?」

「紅姑在照看,想來不出三日,便會醒來。」

葉無雙點頭,她也知此時書蘭需要靜養,而她在此,也幫不上忙,

所以在她深深看了書蘭一眼後,返回了房間。

此時主房燭火已經全部點亮,讓人困意全無。

余霜已經備好了提神的熱茶,放在桌案上。

等葉無雙與夜朗庭坐下聊正事時,天邊已經發白,看天色,應當已過寅時。

葉無雙握著熱茶,淺淺抿了口,呼出一口熱氣,「那些人,都招了什麼?」

夜朗庭坐下時,腰間玉佩碰到扶手,發出一聲脆響,他開口道:

「不知是誰走漏消息,今日辰時三刻,刑部要來提審苗那些人。這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

他自袖袋中取出信封放在面前,他單手前推,

葉無雙拿起信封打量,只見火漆印裂成兩半。

她盯著熟悉的安國公府印記,突然想起密室壁畫上那枚祖傳玉佩。

她有過聽聞,四十年前,曾祖父與老安國公出征苗疆時,

正是用這枚玉佩換了十車糧草,才讓大部隊多了幾日喘息時間。

前世聽聞這個消息時,她相當震驚,

什麼樣的玉佩,能在兩國交戰時,值得十車糧草?

這樣的事,簡直難以想像。

所以,她當時便覺得,曾祖父對那人定是有救命之恩,才會讓對方如此。

不過結合這幾日的經歷,她有了新的想法:

也許,那玉佩,真有什麼獨特之處也是有可能的。

或許,與苗疆奇特又詭異的法術有關。

不過,那日在佛山偶遇的女子,為何會說出「青鸞玉佩主人」的話?

她是對誰說的?自己嗎?

可那玉佩早已不在家中,那人又如何知曉?

若那人不是在與自己開口,那為何又在危難關頭,拼死為她們爭取一線生機?

葉無雙心中清楚,若非那女子相助,當日她沒那麼容易脫身。

她又抿了口茶,直視夜朗庭雙眼:

「你們已經看過了?能確定出自何人之手?」

她捏著信箋的手指發白,眼中帶著急切,她實在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嗯。「夜朗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整理劍穗,「筆跡比對過三遍,有九成把握。」

信紙被緩慢抽出,展開瞬間,葉無雙瞳孔猛地收縮。

前世,她不止一次查過安國公府,裡面各個人的筆跡,她相當了解。

若是尋常信件,她自是一眼便能看出。

只是,面前書信,不是現任安國公慣用的簪花小楷,而是力透紙背的飛白體。

這種寫法少見,她今世曾在祖父書房見過拓本。

二十年前老安國公戰死沙場前,給今上的絕筆奏章用的正是這般字跡。

「你可能並不認得這字跡,此乃老安國公的筆跡。」

夜朗庭突然轉身,劍穗上的白玉墜子晃了幾晃,他繼續道:

「三司存檔的軍報里,有他親筆。你可知老安國公二十年前怎麼死的?」

窗外忽然傳來梆子聲,驚起落在金桂樹上的喜鵲,只餘一片慌亂的撲騰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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