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眉眼彎彎,她緩緩收緊回握,抬眼看向陸子宴,繼續針鋒相對:「怎麼?聽不下去了?不是你要問的嗎?」
「他就算年紀比我大了些又如何,再怎麼樣不也比你好的多?」
「他樣貌長的比你好看,性情比你溫和,他沒有通房,沒有外室,沒有一口一個柔娘。」
謝晚凝深吸口氣,纖長的睫毛輕顫,一字一句:「陸子宴,他比你乾淨。」
他比你乾淨……
「他乾淨!我就髒?「陸子宴似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唇一張剛想說點什麼,又急忙止住話頭。
他堅決不允許自己跟個後宅婦人般,拿自己的清白說事。
最後咬著牙恨恨瞪她:「這些就是你堅持退婚,琵琶別抱的理由?」
謝晚凝哪裡懂他那些心思,點頭點的果斷,還準備說點什麼,腰間卻忽然一緊。
跟裴鈺清相握的手也被迫鬆開,整個人已經被陸子宴抱進懷裡。
「你放開我!」她嚇了一跳,手抵在他肩頭,欲將人推開。
「晚晚是不是忘了,」陸子宴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湊近,吐字狠戾:「我們還沒退婚呢,他都能抱,我為何抱不得?」
謝晚凝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說,她什麼時候就跟裴鈺清抱了,他剛剛究竟看到了什麼。
努力別開頭躲他想開口說話,可他的唇還是幾乎貼上她的側頸,壓迫感十足的氣息縈繞她耳畔。
灼熱、怪異。
或許是被夢境影響的太深,她難受的縮了縮脖子,滿腦子都是夢中唐曼柔的挑釁。
嫁入陸府的那兩年,每每和唐曼柔碰面,那女人總愛假作不經意的將夜間床榻之間的痕跡晃到她眼前來。
恐怕她是除了兩位當事人外,最了解他們是如何柔情蜜意的。
其實,夢裡的她在被唐曼柔挑釁過幾次後,也覺得噁心至極,對陸子宴的那些炙熱愛意早就一點一點消磨殆盡。
最後只剩下厭煩疲憊,和一靠近陸子宴就反胃的噁心之感。
此刻胃裡劇烈翻湧,才發現夢中那些情緒似乎也影響到了現在的她。
忍了又忍,在感覺自己快要嘔出來的下一瞬,腰間的手終於鬆開,逼近的氣息也漸退,才蹲下來大口的喘氣。
陸子宴被兩名暗衛逼退,神情一戾就要交起手來,可目光落到自己一離開就噁心欲吐的女郎身上,便瞬間白了臉。
邊上陪同她一起蹲下的男人眉頭微蹙,語帶關切:「還好嗎?」
「我沒事。」
謝晚凝艱難緩過那一通噁心之感,深吸了口新鮮空氣。
裴鈺清扶著她起來:「究竟哪裡不舒服?」
「只是嗅到噁心的味道,有些反胃而已,」謝晚凝握住他的胳膊站穩,才抬眸看向那邊僵立著的人。
她頓了頓,緩緩道:「看見了嗎?你讓我噁心到你一靠近,我就難以抑制的想吐。」
陸子宴嘴唇因為用力緊抿而發白,他看見,那雙每每看著他時總是瀲灩生波的眼眸,此刻淡漠的沒有半分情意。
就好似她之前的炙熱愛意,只是年少時期的玩鬧,隨著成長,頃刻間便能收回,不給他下留一絲痕跡。
她說,他靠近會讓她感到想吐。
在此之前,他克制守禮從沒對她有過一絲半點逾矩。
第一次抱她,她說想吐。
袖中的手指緩緩收攏,這雙手剛剛才抱過她,餘溫猶在,可寒意卻順著掌心緩緩往上,蔓延至四肢百骸,血液都被凍住,齒關冷的發顫。
看著那對並肩而立的男女,不知為何就紅了眼,「我不噁心的。」
謝晚凝眉頭蹙的死緊,她見過他怒意勃發的訓斥,見過他冷淡無情的拒絕,也見過他貪歡縱情的肆意,卻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打從五歲起,她就沒見這人哭過。
可這會兒,……他怎麼好像要哭了。
只是因為她的一句想吐?
可他不是不喜歡她嗎?
她想吐就想吐啊,他的柔娘不想吐不就行了。
還是說,他自尊心就這麼強,不允許喜歡過自己的人移情別戀?
謝晚凝不理解,更無法尊重,一想到夢中他對自己的肆意欺辱,更是動不了半點憐憫之心。
「陸子宴,我知道你為人驕傲,一時半會接受不了我不再喜歡你這件事,可這就是事實,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嫁給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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