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宴指腹捏她的掌心,低聲笑道:「我教你。」
「我不學這些,」
謝晚凝垂下眼,語調冷淡下來:「陸子宴,我是你妻子,不是專門侍奉床榻的妾室。」
妻者,齊也。
這些床榻上迎合男人的手段,
除了風月場所的女子外,也只有以色待人的妾氏才會學。
她自幼熟讀詩書,通音律書畫,習弓馬騎射,掌家之道,從沒人讓她去學怎麼取悅男人。
他把她當什麼?
跟妾氏們調情的手段,用在她身上了?
謝晚凝心頭髮涼,直起腰就要從他身上下去,可陸子宴反應比她的多,摁住她的肩膀把人圈進懷裡。
「你說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不這麼大,」他氣的發笑,「你我夫妻床幃之事,跟妾氏有什麼關係?」
他扯開她的衣襟,撫摸著肩頸處那些印子,笑問:「原來這是伺候嗎?那我伺候你的時候,你是把我當妾氏?」
「……」謝晚凝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他就是靠這胡攪蠻纏,顛倒黑白的手段來贏勝仗的嗎!
陸子宴垂眸緊盯著她,「你不要總拿妾氏說事,我過說了,沒有人會影響到你。」
他神態平和,提起後院另外兩個女人,就像真的在提兩個微不足道的玩意。
謝晚凝沒有跟他爭辯的心思。
她早明白,在男人眼裡,多一個女人,和多兩個女人沒什麼不同。
陸子宴卻還在繼續,他握著她的下頜,看著她清凌凌的眼睛,問:「就這麼介意?」
「你誤會了,我沒有介意,」謝晚凝緩緩搖頭,道:「只是我幼承庭訓,規行矩步,實在放不開,你床榻上若想尋什麼花樣,不如去教你的愛妾們,我只會掃你的興致。」
不如去教你的愛妾們,我只會掃你的興致……
陸子宴心口猛地一疼,指尖下意識就鬆了力。
謝晚凝飛快從他身上下來,又被握住手腕扯了回去。
「哪裡來的愛妾?」他聲音沉冷,一字一句,「她們都是陸家二房的人,不會影響到你我分毫,你為什麼總耿耿於懷!」
「你說的對,」謝晚凝不欲同他起爭執,順著他的話點頭,「我已經想明白了,以後不提她們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是什麼感覺,這一刻的陸子宴深有體會。
原本滾燙的慾念,被這一通鬧騰,只剩煩悶。
甚至生出了些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的無奈。
就該將她摁在身下,抵死纏綿,侍弄的她想不起其他,滿心滿眼只有他才好。
可最後,他只是垂眸看了眼她腕間的指印,拇指緩緩摩挲了會兒。
再出聲時,已經平復了所有情緒。
他道:「你不喜歡她們,就離她們遠點,眼不見為淨,等我回……」
「好,我知道了。」謝晚凝不耐打斷:「你放心,只要她們不主動光臨韶光院,我不會去找她們麻煩。」
陸子宴眉頭微蹙:「誰來過你這兒?」
謝晚凝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裳,隨口嘲諷道:「我的弟妹。」
這個稱呼叫陸子宴愣了一息,又追問道:「爾霞呢?」
爾霞被抬為妾氏後,恢復了她原本的姓氏,現在府里上下都叫她劉姨娘。
忽然聽見這熟悉的名字,謝晚凝系衣帶的手微微一頓,才嗯了聲。
「你見她了?」陸子宴語氣沉了下來。
謝晚凝聽的分明,她緩緩抬頭就對上他冷肅的臉,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笑了。
她笑道:「當然沒有,我遠遠瞧見她都直犯噁心,怎麼會讓她進來髒了我的地兒。」
她笑的好看的很,陸子宴卻神情微怔。
爾霞在她眼裡是趁著主子午憩爬床的婢女,已經噁心至極。
那他這個……
陸子宴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良久,他道:「既然不喜歡,就離她們遠點。」
謝晚凝冷冷勾唇,懶得說話。
陸子宴並不在意她的態度,繼續道:「我此番出征,十分艱險,你搬去家廟住上幾個月,為我祈福。」
他話語裡並沒有問詢的意思,而是已經下了決定。
他們是夫妻,夫君出征,作為妻子的為他茹素祈福是應該的,但這樣的事為什麼要以命令的口吻通知。
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好似她是他手下的將士,只需要奉命行事。
或許失望太多,她神情沒有太大變化,只淡淡道:「家廟就在府里,就算是祈福,我也用不著搬進去住。」
「為顯誠心還是辛苦你搬進去住段時間,」陸子宴垂眸望著她,道:「等我回京,親自接你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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