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對他已經失去了表達欲,不再期待能在他那兒得到任何反饋。
爭論是沒有用的,她早明白了。
或許等到哪天,她徹底對這一切都冷了心,最後一點不舍也消失,就能鼓起勇氣提出離開吧。
陸子宴根本不知道懷裡的姑娘已有離意,可她許久沒有說話,足以表明了她的不滿。
逼著她去家廟已經讓她委屈成這樣……
他想了想,雙臂微微收緊,湊近她的耳畔。
「就這麼離不開爾晴?不過一個婢女,你需要人伺候,我自會給你安排。」
「我不喜生人近身伺候。」謝晚凝側頭避了避他的貼近,道:「已經習慣了爾晴服侍。」
習慣……
陸子宴雙眸微暗,有些不愉,可思忖幾息,還是應了:「好,那就讓爾晴陪你一起去家廟。」
他捏了捏她的腰,低笑道:「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讓你在裡面過苦日子。」
——他以為她是怕侍佛茹素,所以委屈的直哭。
謝晚凝握住腰間作亂的手,「我有些困了,可以休息了嗎?」
明日他們就要分別,再次見面得幾月後,今夜是最後的溫存時刻。
而她言語冷淡,沒有半分溫情。
本就有些不愉的心,更是一沉。
陸子宴沉了臉色,反握住她的手,漫不經心把玩著她的纖纖細指。
謝晚凝試著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毫不費力的握緊。
她眉頭蹙起,抬眼去看他,兩人視線交匯的瞬間,她心頭一跳。
實在是他的眼神有些嚇人。
就像她不知什麼時候又觸碰了他的逆鱗……
謝晚凝驚的眼睫微顫,可陸子宴卻只是低頭在她額間落了枚吻。
無論是神情,還是舉動都平靜至極。
他抬手撫向她的眼睛,低聲道:「晚晚似乎有些變了,我記得從前……」
「這不該是好事嗎?」謝晚凝垂下眼,語調輕緩:「你說的對,我性子跳脫,早該學著穩重些。」
陸子宴:「……」
他沉默幾息,竇然一笑,「還挺記仇。」
說著,他輕輕颳了下她的鼻頭,俯身親了口,道:「只穩重這幾月就好,乖乖待在家廟,哪裡也不要去,誰也不要見,等我回京。」
「行麼?」
這話有些莫名,好似要把她關起來,隔絕外界一切窺探。
謝晚凝聽的眉頭微蹙,下意識就想問問為什麼,話都到了舌尖打轉,一對上他鼓勵的眼神,卻頓住了。
還能是為什麼……
忽冷忽熱,是他慣用的招數。
打一巴掌,還要叫你歡歡喜喜的用臉去接。
他確實是個將才,恩威並施用的極妙。
謝晚凝深吸口氣,努力壓抑住自己這顆總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而忍不住生出些期盼的心,她輕輕點頭,「好。」
她應下了,可陸子宴的眼神卻有些暗淡。
他道:「不問問我為什麼?」
為什麼?
謝晚凝抿唇不語。
她問過很多次為什麼。
在劉曼柔還未入府前,她就想問問他關於她的一切。
當時他說的是,讓她肚量大點,別總計較些細微末節。
後來,劉曼柔進府不到半月就傳有孕,她再次試圖找他要個解釋。
被他以劉曼柔是二房妾氏為由打發了。
二房妾氏有孕,跟她這個長房主母有何關係?
再後來,他要把劉曼柔扶正。
那是她最後一次想要個答案,可他還是沒有給。
不但沒給,他還把爾霞收用了。
現在她還能問什麼?
兩人已經走到相對無言,僅剩沉默的局面。
陸子宴等了等,始終沒聽見她出聲,沸騰的怒意終於壓制不住,扣住她的腰翻身而上。
他垂眸俯視身下的姑娘,咬著牙笑道:「打哪裡學的不理人?」
聲音帶著幾分狠戾,謝晚凝聽的一抖,又被他握著下巴抬起臉。
「說話!」
眸光對視上的瞬間,他的吻落了下來,吻的又凶又急。
壓抑一晚上的煩悶都在這個吻里爆發。
謝晚凝雙手被他握緊,扣在頭頂,除了承受他給的所有外,毫無招架之力。
迷迷糊糊間,膝蓋也被分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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