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答應了陸子宴不讓裴鈺清親她的事,在謝晚凝這兒根本沒有任何約束。
對強盜的敷衍罷了,他還能指望她履約不成?
謝晚凝呼吸一滯,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見身上男人似笑非笑道:「晚晚,你知道心愛的姑娘在自己懷裡頻頻走神,是一件讓男人多喪氣的事嗎?」
「……沒走神,」她握住他還在作亂的手,艱難開口,「我身體不舒服,圓房改日再說行麼?」
裴鈺清動作微頓,手緩緩抽了出來,蹙眉道:「哪裡不舒服?」
「擔驚受怕兩三個時辰,我……」謝晚凝一邊急急合攏衣襟,一邊飛快找理由,「我確實沒心思圓房。」
雖然真實原因不是這個,但無論怎麼樣,她被陸子宴擄走兩三個時辰的事,是真的。
擔驚受怕也是真的。
她簡直被陸子宴那瘋子嚇的魂不守舍,被前世的內情也震驚了肺腑。
想著,她推了推身上的人,「你快下來,別總壓著我。」
裴鈺清抿著唇靜靜的看她好一會兒,也不知道信沒信,但到底還是從她身上下去了。
謝晚凝把自己衣裳整理好後,就偏頭去看他,見他手掌遮住眼帘,有些不自在道:「你尚未沐浴……」
裴鈺清沒說話,就連手都沒動。
謝晚凝默了默,伸手想戳戳他的手肘來著,還沒碰著人,就聽他道:「別挨我。」
那聲音難以言喻,總之透著幾分燥意。
謝晚凝手僵了一僵,緩緩收回來,小聲道:「你生氣了?」
又是好一會兒的沉默。
「真生氣了?就因為我……」謝晚凝頓了頓,也有些惱了,「你就想著這種事嗎,我都說了我不舒服了。」
裴鈺清幾乎有些無奈了。
他道:「晚晚,你別太欺負人。」
兔子急了尚且會咬人,他可不是什麼兔子。
是他偽裝的太好嗎?
什麼時候她才能明白,陸子宴是狼不錯,但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而謝晚凝被他這類似控訴的話聽的微微一愣,還未有所反應,就聽他問道:「你可知我多大了?」
這個她當然知道,她也瞬間明白了他的言中之意,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久不見人答話,裴鈺清蓋住眼帘的手終於捨得放下,被欲望染紅的眼尾挑起睇了過來,很是坦誠道:「晚晚,我有些難受。」
第115章
「……」謝晚凝眼睫顫了顫,面色羞紅,還是死扛著沒有說話。
直到手腕被他握著,慢慢朝下探。
「……不不不,」這回她反應的很快,還沒碰著什麼東西就已經忙不迭的抽回自己的手,舌頭就跟被燙著了似得,飛快道:「別這樣。」
裴鈺清也是一頓。
她這樣的反應,分明就是知道他想做什麼,哪裡像是什麼也不懂的姑娘。
一瞬間,裙擺上的那塊暗紅自眼前閃過。
那些荒唐的揣測,也再次灌入腦海。
謝晚凝正羞窘的不行,就感覺肩膀上橫現一隻手,下一瞬,便被他擁入懷抱。
她嚇了一跳,以為他還不肯罷休,牟足了勁想掙開,可他抱的死緊死緊。
「乖,我什麼也不做,讓我抱一下就好。」
謝晚凝:「……」
她疑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麼就能聽出他嗓音有些哽咽,好似要哭了。
……倒也不必如此吧。
只是怕被他瞧見她身上別的男人留的印子而不打算圓房,就委屈的要哭了?
還是又怕她不要他了?
她對著凶神惡煞的陸子宴,尚且威武不屈,富貴不淫,可對著這個又是害羞,又是委屈,這會兒又是要哭給她看的男人完全狠不下心。
哪怕他明明比她大得多。
謝晚凝想了想,抬手輕輕拍他的肩,謹慎道:「……你不會是要哭吧?」
男人悶不吭聲,只是小心的蹭了蹭她的脖側。
「……」謝晚凝沉默了。
……真就這麼難受?
躊躇半晌,她正打算是不是要體諒一下自己夫君,犧牲一二,肩上的腦袋卻抬起來了。
眸底微微泛紅,情緒卻已經平復的裴鈺清衝著她微微一笑,「嚇著你了沒?」
謝晚凝輕輕搖頭,鼻頭有些發酸,這人明明自己都不好受,還在努力安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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