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才的冷淡如霜相比,她這會兒真是又嬌又俏,就連裴琳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二皇子臉上的笑意徹底凝住,頓了幾息,才緩緩笑道:「果然還得是新婚夫妻感情好,瞧瞧表兄如今真跟變了個人也沒差。」
之前的裴鈺清,別說握著姑娘家的手笑的如沐春風了,那性子淡的看都不愛多看人一眼。
無論男女。
並且因為身體緣故,連出席宴會都很少,一整個隱居狀態,神秘的很。
裴鈺清被調侃,也沒有半分不適,只低頭看著面前的姑娘,眉眼間滿是溫柔。
被這樣看著,謝晚凝難免有些甜蜜,心裡就像有一口溫泉,咕嚕咕嚕往外冒著甜水泡泡。
二皇子並未久留,交談幾句後,便去花廳跟端陽長公主請安,很快告辭離去。
家宴也接近尾聲,謝晚凝將一切打點好,就跟著裴鈺清一起回了軒華院。
天氣寒涼,但謝晚凝有賞景的興致,沒有坐轎輦,而是拉著夫君一同走路,順帶看看園中風景。
路上,她好奇道:「二皇子怎麼來了?」
裴鈺清半點不瞞她,直接解惑道:「大概是得知了擎天衛在我手裡,按捺不住想探聽事實。」
擎天衛這樣的機構,從成立起就是大汗的耳目,歷任首領無一不是名震朝野的權臣。
而這些年,擎天衛的名號逐漸消失在眾人眼前,很多官員們都默認,擎天衛已經敗落,成為皇帝的棄子,再難起舊時風光。
二皇子不知從哪裡得到擎天衛在裴鈺清手裡的消息,驚疑不定之下,忍不住前來試探也挺正常。
謝晚凝這般想著,就不再說話。
兩人並肩攜手走了一段路,直到遠遠能瞧見軒華院的院門時,裴鈺清輕輕開口道:「日後,你記著離二皇子遠些。」
「此話怎講,」謝晚凝一愣,道:「我本來也同他不相熟呀。」
她以為這人是醋勁又犯了,不曾想他卻道:「二皇子縱性妄為,私德有虧。」
謝晚凝極為認同:「二皇子浪蕩成性,他府里鶯鶯燕燕成群,我在閨閣中亦早有所聞。」
「不止如此,他還有一不為人知的癖好,」裴鈺清止住腳步,拉過她的肩,有些難以啟齒道:「他的皇子府,常有已婚婦人來往,……還有幾位未婚貴女。」
第120章
江南,青州城。
陸子宴這一次來青州是奉旨查案,過了明路的,是以,他的行蹤沒有絲毫隱蔽。
這殺神降臨,還是以欽差的身份來此,青州官場自然是人心惶惶,若身正那自然不怕影子歪,但人在官場混,誰敢說自己一點污垢都不染。
總之,都希望早些了結案子,送走這尊大佛。
自他來青州的第一日期,當地官員便聞風而動,殷勤相迎,小意接待。
而陸子宴這邊,同以往動輒喊打喊殺不同,這回他斯文的多,至少明面上還是很給青州城各路官員臉面。
面對各方邀約,他雖不是來者不拒,卻也沒有冷若冰霜到不給絲毫情面的意思,三不五時的赴場酒宴,幾月下來,竟然同青州城裡數得出名字的幾位大官都混了個面子情。
至於暗地裡如何,誰也不清楚,更沒有人會天真的掉以輕心。
畢竟陸子宴幕僚眾多,家臣無數,有的是人可以調遣,沒誰能摸得清他的底,才出仕兩年,死在他手下的高官大臣就不下兩手之數,殺神的名號有此而來。
眼下已近年關,陸子宴來青州已經快三月,這座四季如春的南方郡城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時間段,陰寒之氣入骨。
可室內幾扇窗扉皆洞開,陸子宴端坐於書案旁,手持印璽,正往一封書信上蓋下私印。
外間有腳步聲響起,鳴劍拿著一張燙金請帖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世子,這是陳穩送來的請帖,邀您今夜去廣月樓一聚,道是為您踐行。」
明日是他們啟程回京的日子,這樁賑災銀貪污案,在明面上也已經了結,落馬的官員足足抓了十幾個,已是能驚動朝野的大案。
陸子宴拿回京交差,也足夠記上一功。
算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現在這尊殺神要走,作為刺史的陳穩,自然是歡天喜地的相送。
陸子宴動作未停,印章落下後,晾乾筆墨將信紙摺疊起來,道:「傳回京城。」
鳴劍接過,恭聲應諾,又憂慮道:「今夜的廣月樓之行,您去嗎?」
「為何不去,」陸子宴道:「放心,就算陳穩已經有所懷疑,但不到確定自己必死無疑之際,他是不敢對我出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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