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陸子宴瞬間變臉,低喝道:「再敢口無遮攔,我先把你擄去營帳侍弄。」
『侍弄』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絕對是個動詞。
謝晚凝十分識時務,當即就不再說話,只是眼神依舊憤憤。
四目相對許久,他的面色漸漸緩和下來,「真的不去?」
「不去。」謝晚凝道。
陸子宴深深的看她許久,最後輕輕嗯了聲,「那就不去。」
比倔,他哪裡比得過這姑娘。
謝晚凝才鬆口氣,就見他拿著那個竹筒遞過來,「打開看看。」
竹筒不大不小,密封層已經被他撕開,她只需要輕輕一揭,就能打開。
謝晚凝想了想,動手拔出竹塞子,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一枚玉指環,一張捲曲的字條。
字條上面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小字。
謝晚凝沖沖掃了一眼,見到『紫竹林』三字後,唇角微抽。
這人不會真的在那兒,眼巴巴等她吧。
他是怎麼認為,她會願意孤身去同他幽會的?
原來,他說等她一天的事,竟然是真的。
「憑藉這枚指環,你可以調令我在京城所有親兵,」
陸子宴捻起她掌心上的玉環,低聲道:「這是我留給你的後手,我不在京城時,你一旦察覺到什麼風吹草動,不要冒險去試探什麼,直接去鎮北王府,那兒有一條地道通往京郊軍營,只要到了那兒,不會有人能傷你分毫……」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要給她講指環帶上。
謝晚凝抬手打斷:「你覺得我會有什麼危險?」
陸子宴一頓,淡淡道:「世上不長眼的人很多,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有備無患。」
他沒有做正面回答,謝晚凝卻知道。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前世她的死,讓他再也沒了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
謝晚凝自己也覺得,事關自己性命,如何小心都不為過。
但她如今是裴家婦,又怎麼能拿他的信物,靠他的人來保護?
這樣,置裴鈺清於何地?
裴鈺清……
謝晚凝恍然一驚,「我的暗衛!」
裴鈺清離京時,給她留下四名暗衛,明處還有裴洱照應。
如今,這人已經堂而皇之出現在她房裡,那些暗衛呢?
見她終於反應過來,陸子宴捏了捏眉骨,小聲道:「我沒動手。」
在她咬牙逼視下,略有心虛道:「應該是鳴風處置了吧,你知道的,他自作主張慣了……」
「陸子宴!」
那是裴鈺清離京前為她精挑細選出來的四名暗衛,以一當十不在話下的擎天衛精英!
上回幾名暗衛就被他的鳴風解決了,這次竟然還是他!
謝晚凝真是又惱又恨,怒意直衝顱頂,想也沒想,手直接揚起,猛地揮下。
『啪』的一聲脆響,響徹屋內。
就連外面候立著的婢女都聽見了動靜,小聲問詢。
謝晚凝只覺得自己手腕發麻,手掌發痛,正隨口敷衍婢女兩句,手腕就被扣住。
「疼嗎?」陸子宴看著她發紅的手心,輕輕捏了捏,淡淡道:「就這麼喜歡打臉?」
他俊俏的側臉上,一個手掌印十分清晰。
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陸世子,現在更是兵權在握的鎮北王。
挨巴掌這樣的事,恐怕最恨他的政敵都不敢想。
可這是她打他的第二個耳光。
謝晚凝唇動了動,咬牙道:「你欠打!」
「好,我欠打,」他半點不見惱,低頭湊近了些,哄道:「還打嗎?消消氣,只給你一個人打,打一輩子也行,好不好?」
謝晚凝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可唇才輕啟,陸子宴就勢覆了上來,手扣住她的下頜。
用著不容她躲避的姿態,吻她。
這個吻灼熱,痴纏,帶著毫不遮掩的濃烈愛意和痛意。
在此之前,謝晚凝從不知道,一個親吻原來能品出這麼複雜的情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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