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這樣。
每次都是這樣。
這個蠢蛋為什麼就不會說兩句軟話,每次見面總是要惹她生氣。
嘴裡的話一句比一句毒。
讓兩人無休止的生出嫌隙!
怒從心底起,謝晚凝雙臂攀上他的脖頸,將他狠狠往下扯,踮起腳一口咬上他的唇。
她沒有捨得用太大力,說是咬,其實跟吻沒什麼區別。
一口咬完,她瞥了眼那隻探入自己衣襟的手,瞪著他問:「你是打算在這裡對我做什麼?」
不說這裡是露天席地,只說眼下天寒地凍……
他真敢在這兒對她亂來,就是再心疼,再愧疚,她也一定……!
陸子宴當然沒打算在這做什麼。
他定定的看她一眼,緩緩抽出手,為她理了理領口,指腹滑過她細嫩的脖頸,上面還有他剛剛留下的紅痕。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看向庭院中,唇冷冷勾了勾,「這兒是你們住的院子?」
五年!
問完,也不等她答話,手扣緊她的腰,一個閃身,將人扛著進了正屋。
房間不大,由一扇屏風隔開內外。
外間窗口擺了一張矮榻,臨牆的書架擺放的滿滿當當。
角落的書桌上還有攤開著一幅沒有收好的字帖。
陸子宴掃了一眼,沒有看見屬於男人的東西,腳步不停,逕自繞過屏風,將肩上的人放到床榻上。
自己開始打量這間房。
謝晚凝一骨碌坐起來,見他神色,無奈道:「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能在這個房間找到『她跟季成風同居一室』的痕跡,那才是怪了。
果然,陸子宴轉了一圈,重新走到她面前。
立在床邊,垂著眼,定定的望著榻上怒意勃發,鮮活動人的姑娘。
第287章
謝晚凝被他看的有些發毛,她伸手去握住他的腕骨,「我跟季成風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子宴向來拒絕不了她的主動,這回同樣如此。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摁住她的肩,將人推倒在榻上,傾身覆了上去。
從眉眼,翹鼻,到唇瓣,一點一點往下看。
這是二十二歲的晚晚,前世今生兩輩子,他連做夢都沒夢見過。
他喉結咽了咽,眼皮一抬,重新看向她的眉眼。
四目相對。
許是他氣勢過於迫人,身下姑娘瞳孔瑟縮了下。
陸子宴眼神一暗,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掐住她的下頜抬起,低頭吻了上去。
齒關被撬開,他獨有的強勢氣息充斥鼻間。
熟悉的要命。
謝晚凝莫名有些想哭。
這一刻,心底僅存的幾分猶疑徹底消失。
她確定了自己對這個人的感情,依舊是愛。
僅僅一個久違的親吻,就讓她發現自己也是想他的。
很想,很想。
她決定回京,僅僅只是因為捨不得他死。
不是憐憫,也不是為了家國大義的妥協。
若她不愛他,就算他殺欲再深,屠盡天下人,就算他自尋死路,死後群雄割據,大汗再度民不聊生。
洪水滔天,又與她何干。
她只是,在夢裡見到他的死亡,捨不得,放不下,所以想要回到他身邊。
僅此而已。
身上的人越吻越凶,掠奪感極重,氣息漸漸紊亂。
他一手掐著她的下頜,用力吻她,另外一隻手已經去解她的腰帶。
情潮湧動,空氣都透著十足的燥熱,叫謝晚凝有些口乾舌燥。
她咽了咽喉嚨,不但沒有推拒的意思,反倒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頸,仰著頭接住他所有的索取。
她想,他心裡定然氣的不輕,先降降火,……也不是不行。
可被熱情回應的陸子宴目光卻倏然變冷,掐住她下頜的手一緊,將她推遠了些,眼神滿是戾氣,「又在打什麼算盤?」
旖旎的氣氛頓時一滯。
兩人都想起,上一次她的熱情接納,是為了麻痹他,好逃跑。
謝晚凝有些心虛的不敢跟他對視,「……沒。」
她手臂用力,將人扯了下來,小聲道:「對不起。」
陸子宴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幾年的鐵血殺戮,讓他本就鋒利的眉眼,愈發冷峻,周身氣勢駭人。
但謝晚凝是從來也不怕他的。
這會兒,她滿腦子都是昨夜夢中的畫面,眼眶更是泛紅,忍不住將他抱的更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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