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婉儀攔下來的辛崇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誇讚楊婉儀真性情,將第一名的玲瓏玉佩給了楊婉儀,直言她才是真正的第一名。
對方如此坦然,怒氣沖沖攔人的楊婉儀都不好意思了,將第二名的獎勵石榴寶石珠釵塞在辛崇手裡便落荒而逃。
留下辛崇看著手裡的姑娘家髮飾不知所措。
辛崇和楊婉儀兩人的淵源從此結下。
將來不愛出席世家各種宴會場合的威遠將軍大公子,從此目光開始追隨這位京城小才女。
後來楊婉儀的養母黎芹帶她出門禮佛,路上遭遇山匪,還是辛崇出手相救。
辛崇十六歲跟隨威遠將軍出征打仗,三年後凱旋而歸,立下赫赫戰功,便向御史大夫家提了親。
兩人成婚第三年,楊婉儀誕下大兒子辛澈,次年誕下二兒子辛城,在辛崇立下戰功封了昭平侯那一年,三女兒辛寧瑜出生了。
每當宮宴上太后于氏看到楊婉儀那張臉時,總會因為她眉眼間和自己有幾分相似而發愣。
生性多疑的她便開始調查楊婉儀的身份,背地裡滴血驗親。
太后于氏作為宮斗冠軍還是有些手段的,一路順藤摸瓜查到御史大夫的女兒楊婉儀是收養的,而她的真實身份便是自己當年讓人處理掉的第二個女嬰。
只不過一路跟著太后的最強輔助戚老太醫也不是吃素的,硬是沒有讓太后查到是自己把女嬰給調包救了下來。
太后于氏此時並不是怕楊婉儀真實身份暴露。
畢竟先帝已經去世,她兒子就是皇帝,沒人再敢追究她一個欺君之罪。
比起這個更為重要的是,算起來昭平侯夫人楊婉儀是先帝的骨肉,她誕下的三個孩子,身上還流著先帝的血,是皇室血脈。
所以當她看到昭平侯世子辛澈文武雙全,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深得民心,惴惴不安。
唯恐辛澈搶了慶寧帝的皇位。
畢竟辛澈也是皇室血脈,算起來是先帝的外孫,慶寧帝的外甥。
哪怕是知道了楊婉儀就是當年自己誕下的第二個女嬰,太后從始至終都沒有把楊婉儀當成過自己的女兒。
而是將楊婉儀一家視作要來搶自己兒子皇位的敵人。
她的兒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她苦心孤詣,讓自己兒子坐上這個位置,絕不能允許任何人將搶走。
所以,在看到慶寧帝被這武林高手用柳葉刀,直接將慶寧帝給閹了的這一刻,太后于氏徹底崩潰了。
太后激動的大喊大叫,只是雙手被手銬困在背後,無法掙脫:「你們怎麼可以將我兒子變成一個閹人?!」
沒有人理會她。
閹割慶寧帝的那名武林高手嫌棄地扔了手中的柳葉刀,對著身後一眾武林高手道:「來個懂醫的給他止血,可不能現在就讓他這麼輕鬆的死了!」
立刻有人背著醫藥箱子來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閹割,慶寧帝身心雙重折磨,已經暈了過去。
醫治他的人直接強行將慶寧帝給扎醒了。
慶寧帝卻奄奄一息,半睜著眼。
「你還有退位詔書沒有寫,可不能暈過去。」
武林高手將毛筆塞到慶寧帝手中,拎著他,讓他坐起來。
「把你這些年對昭王府、辛家軍等一眾忠臣的迫害都寫出來。」
「你自己做了什麼應該很清楚吧?」
慶寧帝握著筆不動裝死,精通醫理的高手立刻在他穴位上扎了一針,強迫他提起精神:「沒寫完,不能暈過去。」
「什麼時間,派了哪些人,怎樣害昭王府和辛家軍的都要寫清楚,沒寫清楚的話就再來一針。」
慶寧帝被逼無奈不情不願地提起筆,咬牙切齒的寫下自己對朝王府做的一樁樁一件件。
「朕,朕的五萬禁軍呢……」慶寧帝實在費解,這皇宮不是他的地盤嗎,為什麼此刻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呢。
昭王府,竟然已經將他的整座皇城都控制住了嗎?
這怎麼可能呢。
辛澈轉動著手上的墨玉扳指,抬頭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慶寧帝:「既然你好奇,便讓夏肅親自來和你說吧。」
不多時,兵馬司指揮使夏肅便被兩名辛家軍押著來到了宴廳之中。
夏肅神色衰頹:「陛下,京城已經被叛軍包圍了。」
「叛軍的人數,十萬人。」
這個數字落在慶寧帝耳朵里,如同一聲驚雷,把他給震清醒了。
慶寧帝和太后皆是不敢置信:「十萬,你們哪裡來的這麼多人?」
侯瀟瀟聽到這話輕笑一聲:「悅來鏢局在京城及京城周邊地區的標識,便有五萬了。」
「賀凜和我手底下那些跑腿的小廝,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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