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嗯,今天再收拾收拾,順便添些要用的物件兒,安排個人照顧他的起居,另外,在吃食方面也得仔細著些。」
溪春微愣,這待遇,說是招待客人也不為過,哪裡像是對待擅闖的......
不過,小姐既然要這麼安排,那自然就有她這麼安排的道理。
溪春垂下頭,應了聲:「是。」
沈瑤緊接著便問凌肅和暮影昨天的事查得如何了,有沒有查出那人的身份和來歷,以及他擅闖侯府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暮影回道:「屬下正要和您匯報,我和凌肅順著那人昨天摔下的地方仔細查找了好幾遍,最後撿到了這個物件,天亮的時候,我們怕遺漏什麼就又再去了一趟,沒有什麼其他的收穫了。」
說著,他便從衣袖裡掏出了一個小物件,遞給沈瑤,「您看,這和他的身份和來歷必然有些關係。」
沈瑤接過拿到手上一看,發現是一枚很小的玉質印章,看著並不像是很正式的公章,更像是自己私底下信件來往使用的章,再仔細一看,上邊刻著的是「臨淵」二字。
臨淵?是祁雲驍的表字。
看來這個印章確實是他不小心掉落的。
她把印章收進了自己的小荷包里,對暮影說道:「東西我先收著,你和凌肅都辛苦了,待會兒早些換值回去好好休息吧。」
暮影點了點頭,退到一旁。
凌肅走上前,繼續匯報導:「昨天我在給那人換衣服的時候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也沒有發現什麼刀器、暗器或者毒物之類的能傷人的武器,另外,我還發現,他靴子底部的泥土印記里,有部分已經乾涸了的紅沙土,而那一種紅沙土,只有西邊城郊的一條小道上有。」
沈瑤抬眉,「紅沙土?」
凌肅回道:「沒錯,我之後會去那條小道上查探打聽一番。」
沈瑤點了點頭,說:「好,辛苦你跑一趟了。」
凌肅:「嗯,這件事,我會在人醒過來之前儘快去辦的。」
沈瑤抿了抿唇,分析道:「那這樣看的話,這個人似乎沒有什麼很明顯的攻擊或者說埋伏的意圖?畢竟,沒有哪個賊人單槍匹馬擅闖侯府還能自信到連個武器都不帶的。」
凌肅點頭,「是這樣沒錯,而且我們在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處於負傷脫力昏迷不醒的狀態,在此之前,府里並沒有出現什麼打鬥的動靜,可見此人身上所受的傷都不是在侯府留下的。」
沈瑤:「嗯,說得沒錯,那等人醒來之後,再仔細問問,看他怎麼說。」
凌肅抱拳:「屬下明白。」
此時,一片金暉映照過來,沈瑤微眯著眼,抬頭遙望了望初升起來的太陽,說:「天色尚早,我進去看看那人之後再走。」
凌肅應下,帶她往裡走,他先一步進到了裡屋,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腳步微頓,略帶遲疑,「小姐,這人雖說不是賊人……但終究是外男,您真的要進屋看嗎?」
溪春和月竹也跟著看向她。
沈瑤轉了轉眼眸,笑道:「現在人都還沒醒,那這個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會有誰知道嗎?」
凌肅一噎,「屬下明白了,您這邊請。」
屬下很聽話,沈瑤的眉角彎了彎,邁步走進去。
溪春和月竹小聲地和她保證道:「小姐放心,我們的嘴會比凌肅的還嚴。」
凌肅:???
裡屋———
古風古樸的木質雕花大床上,正安靜地躺著一個身型修長的男人。
昨天夜裡他那一身布著金線勾描的黑衣,此時已經換成了白色的裡衣,並不是很均勻地包裹著他結實有力的身軀,露出用細布包紮處理好的肩胛處和胸膛處,露在被子外。
溪春和月竹自是沒往那床上看,沈瑤也只隨意地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凌肅眼疾手快地把那被子往上一拉,將那人脖子以下的部位蓋得嚴嚴實實的,不露出一絲一毫!
「小姐,咳,可以了。」凌肅把人給蓋嚴實之後出聲道。
沈瑤這才抬眼,目光在祁雲驍略顯蒼白的臉上過了幾圈,叮囑凌肅道:「等他醒了,就讓廚房多做些補湯送過來,好好補補,然後看他想什麼時候離開,就讓他什麼時候離開吧,我們也算是救人救到底,善始善終了。」
凌肅回道:「屬下記住了,會按照您說的來辦。」
沈瑤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然後微彎下身,離雙目緊閉的祁雲驍更近了一些,有些好奇地盯著他精緻的五官看,目光最後停留在他的眼睫上,嘴裡小聲道:「這睫毛,可真夠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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