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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祁雲驍沒通過考核,她也會想辦法勸她爹把人給留下來的。

這樣想著,沈瑤就更加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想要叮囑他的話了。

正當她想要先一步離開,帶著溪春和月竹找個陰涼點的地方待著等她爹過來的時候,祁雲驍卻突然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有些緊張。」他一本正經道,「你沒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

沈瑤微眯了眯眼。

她算是懂了,什麼叫做睜眼說瞎話。

就祁雲驍現在這一副天塌下來他都不會變一下臉的淡定姿態,他在說自己......緊張?

「若是沒有,那我就先去那邊......」祁雲驍眼眸里似是還帶了些淡淡的失落。

沈瑤心頭一動,話比思想快一步,已經說了出口:「有的。」

祁雲驍抬眸,靜靜地望著她,等待她的下文。

沈瑤抿唇一笑,聲音在微風裡更加柔軟了幾分:「別緊張,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祁雲驍眼眸里已經蓄上了笑意,「多謝。」

......

辰時,侯爺準時到了操練場。

因為今天要考核的人只有祁雲驍一個,所以沒有什麼其他人在場,就只有沈瑤帶過來的這些人,還有跟著侯爺一起過來的侯夫人。

侯爺在早些年是帶領著兵將們上過戰場的,有常年練武和訓練人的習慣,所以家裡就一直留有這麼一個操練場,儘管他後來退下來了,但這個操練場的使用頻率依然不低。

沈瑤和侯夫人坐在不遠處的陰涼處休息,目光卻是一致地看向操練台上。

侯夫人抿了口茶水,目光細細地打量著台上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祁雲驍,若有所思地問沈瑤道:「他叫什麼名字?」

沈瑤回:「墨川,墨水的墨,山川的川。」

侯夫人點點頭,放下茶杯,意味深長道:「生得如此一副好模樣和氣質,又有著不錯的身手,為何會淪落到身無分文的地步?若不是你提前和我們說過他的情況,我還以為他是哪個世家出身的貴公子,又或者,是比貴公子還要高一些的......其他人。」

聞言,沈瑤一頓。

侯夫人見她不說話,便繼續道:「我見過那麼多世家出身的人,感覺上應該是不會輕易出錯的,瑤瑤,和娘說實話,你們是如何相識的?這個墨川的真實身份,真的如你之前所說嗎?」

同一時刻,台上的侯爺在近距離觀察過墨川之後,心裡也產生了同樣的疑問。

「你遇到我女兒時,當真是身無分文?」他問道。

祁雲驍波瀾不驚地回道:「是。」

侯爺又多看了他幾眼,不知怎麼的,竟然有種越看越眼熟的感覺?但他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到底是哪裡看著眼熟。

他只想了一會兒,便不打算再想了。

罷了,今天重要的是考核,其餘的事可以之後再說,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今日考核的第一個點,是定力。」侯爺說著,便直接上手捏住祁雲驍的肩,特意使了不少的力道。

祁雲驍只面不改色地站著,身姿挺拔如松,連呼吸都不曾亂一下。

侯爺眼裡閃過一絲滿意,緊接著,手掌變換位置隨意拍了幾下別的地方,同時觀察他面部的表情。

在看到他額角冒出的細汗和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堅定後,侯爺才點了點頭,說:「好,接下來你去那些排列好的竹棍上邊走一輪。」

祁雲驍:「好。」

侯爺在原地負手站著,默默地打量祁雲驍的高大身影,這越看,就越覺得熟悉。

到底是在哪裡見到過類似的身影呢?

操練台下,沈瑤問在凌肅:「那些竹棍用來做什麼用的?為什麼我爹會讓墨川走過去一輪?」

凌肅回道:「小姐,那些竹棍是被特意削尖後打磨過的,只要踩上去,腳底就會很難受,想要從那上邊走過去一輪還保持住儀態和面部表情的,屬實沒有那麼容易。」

沈瑤瞭然,與此同時,望向台上的目光又更專注了一些。

侯夫人在一旁察覺到她的變化,眼眸里的深思又更深了一些。

這孩子,對那個墨川的態度明顯不太尋常,但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吧。

台上。

祁雲驍在竹棍上走過一輪後,回到侯爺面前復命,額角的汗明顯比之前要更多了一些,「侯爺。」

侯爺捋了捋鬍鬚,問他的感受如何。

祁雲驍抿了抿唇,回道:「尚可。」

侯爺笑了笑,說:「過了,接下來進行第二項考核,體力。」

祁雲驍沒說話,抬眸等待他的指示。

侯爺指了指操練台邊上陳列的各項兵器,說:「那些,你過去隨意挑一樣自己擅長的,就在這台上舞,招式隨你,不過得等我什麼時候叫你停下來你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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