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熙啞口無言，她連拉車的馬都不肯靠近的，那個嬌嬌的柳憐卿卻識得所有馬的好壞。她看見沈擎和她一起在府里的練武場上遛馬，沈擎仰首大笑，牽著那妖精的手，親昵得仿佛那妖精當真是他唯一的寶貝。

他怎可以這樣？

這個柳憐卿不過是出身邊蠻，自然會騎馬這樣粗俗的事情，他雖然給足了她面子，可誰都瞧得出不過是面上的功夫，這樣的親昵卻何曾有過？

王妃暗示她只需維護體面就好，憑她林語熙的容貌才名，卻如何能夠甘心？

「駑馬一年能配兩次，與一般的馬不同，小馬駒也是耐寒的，不需要特別的護理也能在圈中與大馬一起過冬。」

憐卿端坐在王爺對面，偷偷看了一眼沈擎，她想回去。

沈擎端起茶杯，輕輕對她搖了搖頭。

憐卿只好轉過臉來，看著王爺一筆一筆描著他想像中駑馬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她描述得太差，畫上的馬看起來很是奇怪，好像只帶著貓耳朵的大肚子騾子，旁邊那隻小馬駒倒還像個樣子。

沈擎過來看了一眼，抑制不住地笑了，王爺慍怒地皺眉，憐卿有些惶恐地看著沈擎。

沈擎抓住她的手，「父王，您不要再畫了。下次我回來，帶一匹自己馬場裡產的給您就是。」

王爺投了筆，「你早做什麼去了？」回頭看她，「你說，本王畫的哪裡不像？」

憐卿看沈擎的臉色，又看看王爺，「我。。。。。。奴婢來畫給王爺看。」

王爺瞪兒子一眼，一把扯了舊畫，早有僕人換了新的宣紙過來，憐卿抓起筆來，幾筆勾勒出馬的形態，也畫了一匹大馬一匹小馬。那小馬四蹄踢踏，甚是撒歡，畫完之後不由便看向沈擎，隱隱覺得那馬駒像他，對上他的眼才知自己錯了，他就是只狼，想一口吞了自己。

王爺走近看那畫，甚是滿意，示意僕人裱糊起來，沈擎過來湊近她的耳朵，「我還不知道卿卿還會畫畫。」她縮縮脖子，沈擎已經攬過她，「父王，我們走了，您慢慢看。」

王爺哼了一聲，他牽著她已然走到了廊上。林語熙迎面過來，身後丫頭捧著給王爺備的何首烏湯，盯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笑道，「王爺在做什麼？我進去送藥可方便？」

憐卿掙退了半步行禮，沈擎不以為意的鬆開了手，「父王在看畫，你進去吧。」帶著憐卿揚長而去。憐卿只覺得背上涼颼颼地發硬，不由得就揪緊了帕子。

第19章 綠島

晚間憐卿換了衣裳躺到了床上，翻了幾頁書迷迷瞪瞪地要睡，沈擎卻進了房，斥走了玉英開始脫衣服。

她坐在床上看他抱過來，低頭推拒著，「老爺怎麼不去夫人那裡？」

沈擎解她的扣子，「卿卿趕我走嗎？」

她推搡著他，小拳頭抵在他的胸前，「下午遇見夫人了，老爺不該去夫人那裡嗎？怎麼……」

沈擎俯身過來，掰了她的臉過來做了個嘴，含著她柔嫩的唇，「我人都來了，你還問什麼？來，給我親親。」憐卿皺了眉，「老爺，你這樣是為難我，夫人會不待見我的。」沈擎抬頭，深深地看她，突然一口咬在胸尖上，她立刻縮成了一團，哆嗦著嗓子，「啊！「地一聲。

沈擎手上越發揉搓撩撥得用力，「你便是不待見我，今日不讓我舒服了，我非弄死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卿卿，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親你？」

憐卿說不出話來，埋著頭要躲，沈擎把她翻過來趴在床上，手伸到她身下，摟著她的腰湊向自己，一邊細細咬她的頸子，一邊動手撩撥，「快說，喜不喜歡我這樣親你？」

看她還是咬著嘴唇不說話，手上更是肆意，她忍不住「啊呀！」一聲叫了出來，眼睛氤氳一片，半張著小嘴只是喘息。

他分開她的腿，「說啊，卿卿，喜歡我親哪裡？這裡？還是這裡？」

憐卿只能揪著枕頭忍著，細細的手指都揪得骨節兒發白，沈擎終於崩不住了挺身而入，又似滿足又是埋怨，「卿卿，你這個小壞蛋小妖精。」

一晚上折騰得她散了架一般，第二日起來卻都是晌午了，她誤了早上的請安，心裡煩悶，偏頸子上極顯眼的地方被他吮出個紅印子來，大熱的天還塗了厚厚的粉膏蓋著，領子豎起來，粘膩膩的好不難受。晚間過去請安告了罪。

王妃臉上就帶了不滿來，他的正房夫人臉上雲淡風清的，可那嘴角的笑怎麼看怎麼的讓人發毛，不由得就去看他，心裡又是憤恨又是傷心，跪在地上半天才趴起來，扒著玉英的手回了芳菲苑，只覺得死了一回似的。

夜裡睡得極不安穩，老是夢見母親過來床前，她伸手去拉，卻屢屢碰不到人，終於抓住了母親的衣袖還沒高興半刻就醒了，沈擎坐在床頭撫摸她的頭髮，「卿卿，生氣了啊。」

她紅了眼眶，他笑著抱了她坐了一個早上，她掙紮起來要去給王妃和夫人請安，他才去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