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連個渣都沒剩下,連骨灰盒也一同沉入了海底。
他當時叫人把賀之淮他們全都圍了起來,毫不懷疑的講,如果後來沒有顧敘的阻攔,他一定會送他們去見顧緲——
的「骨灰」。
「生氣?怎麼會。那可是我的弟弟。」
顧敘重新戴上眼鏡,淡笑著,仿佛剛才摘下眼鏡那一瞬露出的戾氣是蔣清時的幻覺。
「看來今天不適合談工作,我先回去,後天你記得來。」
怕蔣清時會拒絕,他離開前不忘丟下一句:「怎麼說,她之前也叫你一聲哥,來送送她吧。」
在外等候的助理沒想到顧敘這麼快就談完了合作,連忙上前打開后座車門,「顧總。」
「查到了?」
「遇到點麻煩。」助理欲言又止。
周圍還有蔣清時的人,顧敘遞給助理一個眼神,俯身上車。
沒來由的,他心口微滯,鬼使神差的停下動作,轉頭朝著後院聳立的獨棟望去。
通過頂層的落地窗,可以判斷出那是蔣清時的主臥。
可惜,玻璃做了處理,外面看不到裡面。
就連這座四合院也地處偏僻,遠離市中心,私密性很好,很符合蔣清時的性子。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在那扇窗戶後面,有人在看著他……
頂層。
女孩身上的睡裙凌亂,被男人壓在落地窗前:
「瞧,緲緲,他在看你。」
第4章 參加自己的葬禮
十分鐘前。
顧緲急得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到底怎麼樣才能不經意的讓顧敘發現她被蔣清時囚禁了呢?
她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冥思苦想,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房門門鎖轉動。
有人進來了。
等回過神來,蔣清時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覆下來,宛如一團蓄滿暴雨的烏雲,壓迫感十足。
顧緲嚇了一跳,瞳孔劇烈緊縮,「清時哥哥?」
男人垂眸,眼底漆黑一片。
像寺廟被供奉的神像,低眉深深凝視著匍匐在他腳邊虔誠的信徒。
顧緲連忙解釋:「啊,我本來都要睡著了,但是肚子不舒服,起來去……」
她偷瞄了一眼對方頭頂上的數值。
還好還好,沒有波動。
蔣清時平靜的朝她伸出手,「起來,地上涼。」
顧緲連忙把手伸過去,借力起身。
「你不是去見客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客人走了嗎?」
「嗯。」
啊?顧緲抓狂,不是吧顧敘,都不懷疑一下就這麼水靈靈的走了?
果然是兄弟情深吶。
心好累。顧緲努力保持微笑,媽的!就不該指望這幾個男主。
算了,遇事睡大覺,明天再想辦法吧。
她毫無留戀的轉身,卻被身後的聲音牽住腳步,「不好奇是誰?」
顧緲回頭,眼神無辜極了。
「是你公司的人嗎?」
「是顧敘。」
顧緲心如止水,她當然知道!可面上還得配合著做出驚訝的表情,「我大哥發現我了?」
「沒有。」
目光注意到樓下的一處,蔣清時上前一步,問她:「你想嗎?」
「什麼?」
「跟他回去。」
「我……」她微怔,發覺這是個陷阱。
不等話說完,對面的男人突然扣住她的肩,將她壓在窗前。
白色睡裙被壓出褶皺,凌亂的裙擺緊緊貼著男人的西褲,黑與白在日光下肆意交纏。
蔣清時從背後環抱住她,一隻手禁錮她的腰身,一隻手探下去攥住她的手腕細細摩挲著,感受著指腹下嫩滑的肌膚。
他的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目光如刮骨刀般一寸一寸的划過她的臉頰。
顧緲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倉惶逃竄,眼神不經意的掃向窗外。
蔣清時的這處宅院當初設計時特地找了風水大師,從這邊後院高處望出去,可以將如陣法般錯綜排列的庭院光景盡收眼底。
院中那棵價值百萬的羅漢松造型獨特,格外醒目。
她還記得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她被蔣清時氣到,揚言要砍了他的寶貝——樹。
不過這個時候,顧緲沒時間仔細欣賞,前院有人影在動,這個距離還不至於人畜不分。
那是——
顧敘!
對方正彎腰上車,緊接著像是發覺到了她的存在,轉身抬起頭。
明明知道隔著很遠的距離對方不會看到她,顧緲身體還是下意識的給出了反應,僵在原地。
她張開了唇,似乎想要呼喊。又在察覺到耳畔熾熱粗重的呼吸後硬生生的止住。
兩人靠的這麼近,哪怕是一瞬的反應也逃不過蔣清時的眼睛。
顧緲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不以為意的撇開視線。
偏偏蔣清時不給她這個機會,虎口鉗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扭過頭再次看向顧敘。
「看到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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