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老兩口以後跟著哪個兒子養老,但都得把錢捏在手裡。
再說要是給老二貼補這麼多,老大兩口子肯定會有意見,以後老三也跟著要錢,把他們賣了也湊不齊這麼多錢。
鍾國兵也老老實實答應下來:「我記住了,這錢本來就該我還。」
吳航英聽到公公這話滿意了,起身道:「我去拿錢。」
鍾大媽收了大兒媳給自己的一百元錢,才對自家老二道:「晚上你就在我們房間裡打地鋪。」
又不滿嘀咕:「本來準備晚上把你們那房間收拾一下的,現在她還在睡,就只能等明兒早上收拾了。」
家裡就這三個房間,姚家倒是說了,平日裡能讓他們去姚家住。
但是鍾家老兩口也私底下商量過了,這二兒子眼看要出息了,可不願意讓他和姚家人太親近。
因此就準備讓老三搬到他們房間裡去,那房間讓出來給老二當婚房。
反正等三兒子還小,能先湊合五六年,到時候老大老二工齡夠了,也應該能分到房子了。
鍾大爺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八點多了,準備回房:「行了,早點睏覺。」
就在這個時候,楚紅睡了一覺醒來了。
睡了兩個小時,她精神也好些了,雖然還很想繼續睡,可肚子餓了,得先吃點東西去。
因此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去,看到一家子陌生人也不憷,隨意的像是在自家:「你們好,大媽我餓了,有什麼能吃的?」
鍾國民也很好奇二弟在鄉下找了個什麼樣的,他這一看傻眼了。
一米六的個子纖細高挑,圓圓的臉上眸子黑白分明,如一汪最清澈的泉,鼻子高挺,嘴巴小小的,穿著白襯衫和藍色的褲子,看著特別順眼。
就是膚色不夠白皙,是淡淡的小麥色,要不然會更好看。
反正他就覺得她比姚珍芳還要好看。
只不過姚珍芳膚色白一點,衣服褲子小皮鞋,穿著打扮洋氣些。
再想到自己娶的老婆,滿臉雀斑,人還胖,還不夠白,脾氣還不好,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吳航英看到自己男人眼也不眨的盯著別的女人,立馬打翻了醋缸,拉著他就往房裡走:「我有事和你說。」
「給你留了碗稀飯,」鍾大媽很想讓她去喝西北風,可又怕她鬧起來,只能去端來一碗剩飯。
楚紅看著紅薯糙米粥沒胃口:「我聞到肉香味了,國兵你去給我弄點來,再給我煮一碗麵。」
記憶里,鍾國兵廚藝不錯,在宋家也經常是他上廚。
鍾國兵看見她就一臉內疚不安,很聽話的應了一聲,就起身去櫥櫃拿筒面,捅開爐子往鍋里倒熱水:「哎,你先坐一會兒,很快就好。」
鍾家兩口子看著自家老二『賢惠』的樣子,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楚紅坐到凳子上,自言自語:「不給我肉吃也沒關係,明兒吃席的時候多吃點。」
她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把鍾家人臉色都看了一遍,沒從他們的眼裡看到殺意殺氣。
她雖然是心理醫生,可上班還不到半年。
現在看心理醫生的病人不多,而且病人及家屬更願意找年紀大的心理醫生掛號。
不過就算不是特別有經驗,也能從別人的眼神里,臉色中看出點心情。
鍾大爺錘錘自己的胸,胸口有點梗,實在太受刺激,還不能發脾氣,只對老伴道:「去給她切盤豬頭肉來。」
又看著楚紅嚴肅的道:「錢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但你得寫寫個保證書,保證明兒早上就走,以後咱們就是陌生人,你和你家裡人都不准再來找我們。」
「也得寫你和我家老二沒有任何關係,這錢只是你讓出大學名額的補償…」
楚紅也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能湊到錢,懷疑是不是自己要得少了?
不過她也沒準備反悔,就怕他們狗急跳牆,就很乾脆的應下:「可以,拿紙筆來,我這就寫。」
她這邊按著鍾老漢的要求寫好,還用印泥簽字畫押,一式兩份,正規的像是簽合同。
鍾國兵就端來熱騰騰的青菜麵條,鍾大媽也把一小盤切好的鹵豬耳放在她面前,老兩口就去房間裡準備錢了。
楚紅很快就把麵條和鹵豬耳朵全都吃完,還不忘提意見:「滷味有點咸了,我得多喝點水。」
鍾國兵又端來白開水,看她小口的喝著,忐忑不安的低聲開口:「小紅,是我對不起你。」
他都有面對楚紅哭鬧的準備,可她表現的像是親戚來串門,反倒是讓他心裡更不安。
「哎,悔教夫婿覓封侯啊。」楚紅嘆了口氣,一臉真誠:「我原諒你了,真的,我尊重你的選擇,鄉下的日子太辛苦了。」
他性子太軟,自己不原諒也沒用,還不如說的好聽點。
又一臉羨慕:「城裡確實好,有明亮的電燈,還有平坦乾淨的水泥路,還能去廠里工作,能有工資有各種票證發。」
這幾年她肯定是不會來城裡的,上班太累,還是家裡工作好,倉庫管理員,活,事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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