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畫你,你吃醋?」穆夏一下子就嗅到酸味了。
他的嘴角無聲挑起好看的弧度,也不開口反駁,像是默認,又像是用輕蔑的表達對她吃醋論斷的不屑。
穆夏卻看得挪不開眼,忽然說:「陳青洲,你還別說,你這腦袋灰毛兒看順眼了,也還不錯。」
陳青洲一本正經地告訴他:「不是灰色,是銀色。」
漂得他頭皮都要掉了兩層,單純說灰色簡直太泯滅他的犧牲了。
穆夏撲哧一笑,像哄小孩的語氣:「好吧,好吧,銀灰色,是不是掉色了呀。」
陳青洲被她說得都想找張鏡子照照了,含糊應了句「可能吧」。他覺得喉嚨發緊,最終還是問出了口,還是有些酸:「你畫過很多人麼?」
怎麼就不畫他呢。
穆夏埋頭又在那兒畫,分神回他:「當然畫過很多人了,我就是吃這口飯的呀,你這話說的。」
陳青洲「嗯」了一聲,沒再多說。
穆夏其實還有一句話也沒說,她畫過陳青洲。下午她拆完快遞就覺得索然無味,抱著素描本坐在沙發上畫了很久,她是想畫陳青洲的,可草稿打了無數遍,紙都要擦破了,總覺得畫得不像。她一向自詡很擅長畫肖像,也不是沒畫過男生,比如方約翰,幾年前畫的一張他裱了張框,現在還掛在房間裡。可一到陳青洲上,她就像不會畫了似的,最終將原因歸結為他長得太好看了點兒,她還得精進畫技。
小賣部里沉默了片刻,穆夏想一出是一出,忽然開口問陳青洲:「我奶奶說你們這兒有個河套?」
「嗯,西邊出了鎮子就是。」
「你帶我去逛逛呀?」
「你想去?」
穆夏點頭:「去看看唄,等我回來畫張畫送你。」
陳青洲心想誰稀罕,見她是真有興趣,到底答應了下來:「明天一早?」
「你們小鎮上是不是做什麼事情都要趕早?我又不去早市,那麼早幹什麼。」
明天村裡面有人結婚,陳奶奶要去隨禮,他本來不放心想跟著去,陳奶奶還逞強,他便叮囑了還住在村裡的姥姥姥爺,雖說他爸媽離婚了,到底誰家也不欠誰家的,陳勝利梗著股勁兒,老一輩的關係還好著,他時不時的也會回村子裡去探望。
這邊結婚都是大清早請客的,他想著就當去吃了個酒席,帶著穆夏去河邊玩兒,也不耽誤看店。
見穆夏這麼說,他就知道這事兒沒得商量,明明是她讓自己作陪,他還得遷就她,想不通自己怎麼就那麼好說話,心像是軟成水了,流到地上,被他們踩在腳底。
陳青洲低聲開口:「那你要什麼時候去?」
「下午。」她像是還替他考慮了似的,擺出副懂事的樣子,「你不是說下午店裡人不多嘛,看樣子明天也是陰天,我就不怕曬了。」
陳青洲看一眼外面漸緩的雨勢,恨不得雨下得再久些,嘴上還是誠實地說:「明天應該是晴天。」
「胡說,外面還在下雨呢,你騙小孩?」
「你沒發現這場雨是太陽雨?雖然太陽要下山了,不是陰天。」
穆夏不信,篤定明天是陰天,非要跟他打賭:「賭點兒什麼?我就說明天是陰天,看不到太陽。」
「賭就賭,明天是晴天。」
「那就這麼說定了。」
陳青洲天真地追問:「賭注呢?」
「要什麼賭注呀,我又不會賴皮,明天再說。」
陳青洲就不再刨根問底了。
穆夏已經從這個話題跳到了下一個話題,坐在那兒使喚他:「我渴了,你給我拿瓶水喝。」
陳青洲知道她要喝百歲山礦泉水,瞥了一眼貨架,上次因為她要一箱,店裡的都給她拿去了,他倒是又訂了一箱,因為小鎮上這款礦泉水賣得不好,送貨員並不積極,一直沒來,說是後天才來。
他忽然想起一茬,明知道整個店裡再找不出一瓶百歲山了,還是走到了貨架前,從角落裡拿起一瓶透明的瓶子,上面貼著的商標帶著抹嫩黃色,隨後放到穆夏手邊。
穆夏接過粗略看了一眼,倒是她沒喝過的,還以為是飲料,仔細看才發現是蘇打水。
「你這兒還有蘇打水呀?早知道我要蘇打水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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