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像是看店看上了癮,十點多鐘也過來了,陳青洲知道,他就是想看熱鬧,看自己怎麼跟邵雨婷要鞋。
可二毛看就算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才十一點多,穆夏竟然來了。
穆夏來得剛好,正好看到陳青洲在街邊跟邵雨婷說話,還「害羞」地直抓腦袋,像在表白似的。
穆夏壓根沒注意到邵雨婷腳上穿的什麼鞋,光顧著看邵雨婷的臉了,長得還真挺好看,再多注意的就是陳青洲那副少男嬌羞的舉止,真是傻傻惹人愛,惹得她嘴角的冷笑都足以殺人了他還不知道,嘟嘟囔囔地跟邵雨婷說個不停。
「陳青洲。」穆夏毫無波瀾地叫他的名字。
陳青洲這才感覺背後一涼,轉身把邵雨婷擋在身後,看到穆夏眉頭一皺,不設防地說了句:「你怎麼來了?」
才十一點剛過,這大小姐不是應該還沒睡醒嗎?
穆夏聽他這句話更覺得可氣,嘴角的笑還掛著,掛得她臉都僵了,咬牙切齒地說出一句:「我壞你好事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
他正想回頭叫邵雨婷,讓穆夏看邵雨婷腳上的鞋,可一回頭哪裡有邵雨婷,人早就羞赧地溜走了,更加做實穆夏的猜測,陳青洲跟她肯定沒說好話。
陳青洲百口莫辯,穆夏轉身就走,天氣悶熱的緣故,他心裡也煩躁,明明是為了幫她把鞋找回來,她竟然還誤會他跟邵雨婷有什麼,這都不是無端猜忌了,這不是有病嗎?
於是他乾脆杵在原地,甚至想耍狠地朝穆夏喊一句「你走就別回來了」,雙唇像封了膠似的,他沒說出口,算她走運。
二毛立在小賣部門口左看看穆夏,右看看陳青洲,心急如焚地叫了句:「洲哥你缺心眼兒啊?追啊!」
「我慣的她,我還追,毛病。」陳青洲自覺還挺有面子地說了這麼一句。
「你可別裝了,趕緊的。」二毛急得要死。
陳青洲抬手指他:「你給我滾回去,愛看熱鬧是吧?」
二毛立馬明白了,轉身作勢進屋,下一秒又立刻轉了回去,扯著脖子往外看,果不其然,陳青洲已經沒影了,撒腿就跑,很快抓住了穆夏的手腕。
二毛滿臉蕩漾著春心泛濫的笑容,自言自語道:「洲兒長大了,爸爸欣慰啊。」
沒過一分鐘,陳青洲拽著人回來了,二毛趕緊縮回腦袋,到收銀桌裡面坐下,倒立起記帳本假裝在看書,即便陳青洲抓著穆夏往貨架裡面去他也目不斜視:「我什麼都沒看到啊,我來幫洲哥看店的。」
倆人也沒理他,穆夏還在掙扎,具體用了幾分力氣就不說了,反正她用盡全力也是甩不開陳青洲的。
陳青洲強行拉著她走到貨架深處,二毛斜著眼睛盯著看,陳青洲也不傻,被二毛盯著他還是說不出服軟的話,於是扯著穆夏就要進門半開著的洗手間。
穆夏掙扎得厲害起來:「你幹什麼?裡面黑黢黢的,誰知道你要幹什麼?大白天耍流氓是吧?」
陳青洲還在充他那點兒微薄的面子:「你他媽大清早就抽風是吧?我給你臉了。」
二毛聽得眉頭擰出了三道彎,覺得他這個兒子還是沒長大,說話怎麼這麼氣人?在他面前還裝什麼啊。
那邊陳青洲已經強行把穆夏推進洗手間了,門也隨之帶上,狹小的空間裡一點光亮都沒有,穆夏這才覺得害怕,尤其陳青洲剛說了句狠話,她心想他有什麼好生氣的,該生氣的難道不是她?
下一秒,陳青洲按了下不知道在哪裡的開關,洗手間亮起了燈,打掃得非常乾淨,就是有些潮味兒。
「你放開我!」
穆夏也要生氣了。
陳青洲本來是想放的,聞言故意收緊了些:「我就不放。」
穆夏氣得胡亂往他身上踹:「你有病是吧?有病你就去治,治治你的腦袋,還敢凶我,我打死得了!不要臉,穿得花枝招展的,你勾引誰呢?陳青洲,你真不要臉……」
她一通輸出,陳青洲聽到「花枝招展」四個字不爭氣地笑出了聲,其實從那一刻開始什麼面子都不要了,柔聲問她:「誰穿得花枝招展了?我不就換了條短褲?還是黑的。」
「你以為我沒看到,鞋也換了。」
「這雙人字拖都前年買的了,我上次見你換的那雙帆布鞋才是新的。」
穆夏一愣:「什麼?」
陳青洲耳朵立馬燙了起來,心裡已經快速把自己罵了一遍,同時抓亂了髮型,不耐煩地回她:「你鬧夠沒有?我給你找鞋呢,你腦子裡都想的什麼?」
「想你這個不要臉、亂勾搭的人,你剛才就是缺面鏡子照照自己,你看你那副發春的樣子……」
「誰發春了?」
「我告訴你陳青洲,你別以為我喜歡你,你愛跟誰勾搭就跟誰勾搭,你有能耐別追我啊。」
陳青洲又氣又笑,猛地甩開了她的手:「你怎麼這麼作啊?穆夏,你不喜歡我,你看到我和別的姑娘在一起,你還吃醋,你不吃醋你跑什麼?」
穆夏冷笑:「我走就代表吃醋?你臉也太大了,我是再也不想見到你。」
「那你走,你現在就走,你看我理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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