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夏並沒有吃光那個漢堡,已經放回到袋子裡,用贈送的餐巾紙擦著手,她好像根本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又像是猜到他要說什麼,非要殘忍地搶先一步開口。
「陳青洲,我明天要走了。」
他像雨水一樣溢出的愛全都淌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本來以為還有一章就能寫完,然後瘋狂碼字瘋狂碼字, 碼到半夜還沒碼完……
具體寫了多少就不透露了,反正壞消息是馬上就完結了,好消息是今天有兩章,明天有三章,可想而知我寫了多少……
還有一章喔,希望審核不要搞事。
這本的定時更新真的坎坷,雖然有那麼幾次是我寫完太晚了,定時的話也不提前給我審,但真的好多次我早早就定時了就是不審核,上一本也是定時更新就沒這樣。
插pter 43
愉快的遊樂場不是適合談話的地方,他們漫無邊際地走著,分外沉默,走到人少的地方,幾乎要走出小鎮,停留在鎮口的天橋上。
一路上穆夏回想著昨夜和二毛在家吃燒烤時的交談。
他的生日也是二毛告訴她的,大概是想著叫穆夏一起慶祝一下,穆夏沒有想到時間會這麼巧合,還是什麼都沒跟二毛透露,而是問了二毛很多陳青洲的事。
二毛說,初三畢業那年,陳青洲的中考成績極好,他上學時是聰明貪玩的那種孩子,小鎮的教育資源很差,僅有的兩所中學其中一所還是穆開明捐的,陳青洲輕易就能考到第一名,卻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即便如此,陳青洲的成績也足以考上縣高中的尖子班,或許這應該是他原本的人生。
但那一年,陳青洲也經歷了很多事情,爺爺去世,奶奶從樓梯摔了下來,骨折了好幾個月,父母離婚,母親離開小鎮,父親外出打工。即便陳奶奶說了幾百次她一個人可以生活,陳勝利還是堅持要他輟學照顧奶奶,以及看著那個小賣部——沒什麼文化的長輩對讀書是毫無積極性的,而這也是小鎮上的少年該有的軌跡,陳勝利還能給他留下個小賣部,已經算是仁慈。
不論過程如何,如今來看,結果陳青洲還是選擇了留下,因為他知道,奶奶那個時候已經開始不記事。
陳青洲和張子川的梁子在十六歲就已經結下了。
張子川早已輟學多年,甚至收了幾個小弟,勝利小賣部換成了陳青洲這個小屁孩和一個糊塗了的老太太看著,張子川沒少上門尋釁滋事。陳青洲個子長得晚,十六歲之後才開始猛竄,在那之前一直和比他還小兩歲的二毛差不多高,自然是好欺負的對象。
二毛根本沒親眼見到當時發生了什麼,那時二毛還沒進行完九年義務教育,經常放學後穿著校服到勝利小賣部找陳青洲蹭吃蹭喝,陳青洲對收小弟沒什麼興趣,小時候住村里時陳奶奶和二毛奶奶是鄰居,二毛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後面,甚至有那麼一年他比陳青洲高了兩厘米,藉機欺負過陳青洲。
那天二毛四處張望確定張子川不在附近,才進了勝利小賣部,發現陳青洲渾身掛彩,陳青洲那會兒還穿短褲,大腿上有包紮了好幾層的傷口,二毛也是過了好幾年才意識到,那應該是刀傷。
但從那之後,直到現在,張子川依舊偷雞摸狗,卻再沒進過勝利小賣部。
二毛一瓶啤酒下肚,又把自己說哭了,揩著眼淚跟穆夏說:「我當時就是不在場,我問他,我說洲哥你怎麼不帶我去啊,我給你遞板磚。雖然他不認我這個弟弟,但那件事之後,張子川他們連我都不欺負了,我知道是洲哥罩著我。」
穆夏雙目空空地露出一抹笑,抽了兩張紙按他臉上,卻在回到小鎮後第一次喝光了一罐啤酒。
穆夏不願回想二毛說陳青洲有多不容易的話,這些對她來說都知道得太遲了,雖然知道得早些也無濟於事。
她想到二毛求她幫幫陳青洲就覺得好笑,她當時怎麼跟二毛說的,好像在推卸責任。她說路是陳青洲自己選的,她還有她要做的事,陳青洲也未必需要她幫。
如今穆夏雙臂撐在天橋的欄杆上,點燃了煙盒裡的倒數第二支煙,吸得很重。陳青洲繃著一張臉不說話,穆夏佯裝輕鬆地娓娓道來。
「我還沒跟你說過吧,我不是學畫畫的嗎?畫得也就那樣,文化課更是不行,我媽早就打算送我去法國,我家現在情況你也知道,但你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離婚,那些八卦新聞你肯定也不感興趣。我爸在外面又找了一個,小明星,可漂亮了,那個姐姐現在懷孕了,我總得回去盯一下吧?不為了我媽,也為了我該拿到的財產呀。陳青洲,我這個人離開錢是活不了的。」
陳青洲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他沒錢,所以他們就沒可能。
他還想裝一裝,故作輕鬆地說:「你怕我找你也不用跑到法國吧?穆夏,我是沒讀過高中,但我會說英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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