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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湛說這話時,語氣很溫柔,容易讓人產生被珍惜的錯覺。

徐寶兒腦袋猛地往後一砸,速度極快,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這次可算是打到樓湛這個壞傢伙了,正中鼻樑。

樓湛悶哼一聲,距離太近,他來不及閃躲。結結實實被徐寶兒砸了一下,鼻樑有些疼。

「看樣子是不疼了。」

「還有力氣砸人。」

樓湛的手落在徐寶兒的腰帶上,將她剛剛拉好的衣服,又剝開了。

「你幹嘛。」

兩人實力過於懸殊,徐寶兒壓根動彈不得。衣裙被撩開,她眼睜睜看著……

「這藥效很好,會有點疼,忍著。」

樓湛語氣極為正經,似乎在很認真的幫她上藥。

他確實很認真,指尖每一處都不放過,認真塗抹藥膏。

「怎麼,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

「……」

狗男人,徐寶兒心中暗罵道。

「留在我身邊,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秦笙能給的,我都能給你。」

「他不能給的,我也能給你。」

「你說是不是……」

樓湛聲音很溫柔,像是惡魔的誘哄。

「呃……」

徐寶兒低著頭,紅唇輕咬,眼尾沁著淚。

樓湛長睫低垂,將沾染藥膏的手指,抹在了她的衣裙上。

隨即,伸手掐住了她的臉,他真的愛極這張臉。

原來這張清冷的臉,染上緋色之後,竟然會有這般好顏色。

「休想。」

「你這個禽獸!」

「你永遠也比不上我的夫君。」

徐寶兒深知男人的劣根性,尤其是樓湛的劣根性。太容易得到,反而不會珍惜。

樓湛似乎有些掃興,隨手將徐寶兒往前一推,雙手反撐在榻上,慵懶的看向背身對著自己的女人。

他長髮披肩,兩鬢雙股編發,發冠僅用一支白玉簪起,沒有任何過多的裝飾。

樓湛雙眸微沉,頗有風雨欲來之勢。

墨色衣袍散開,猶如溢開的墨染,銀紫色鳶尾花紋極為精緻。

「你真是生怕秦笙死不了。」

徐寶兒聽到這話耳朵微動,她慢慢轉過身,看到樓湛頭上陰雲密布。

「你無恥!」

「不許你動他。」

樓湛站起身,無視徐寶兒的怒斥。寬大的袖擺落下,遮掩住黑色鐵質護腕。

「好生待著,你哪裡也去不了。」

正當徐寶兒以為樓湛要走了,他又突然把徐寶兒重新撈到了懷裡。

樓湛明知道徐寶兒看不見,可當她抬起臉,睫毛輕顫之時,雙瞳剪水,仿佛落下一池月色。

這樣的她,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

一種心動的錯覺。

「你這雙眼睛,看不見真可惜。」

樓湛鬆開了手,任由徐寶兒跌落在地上,猶如秋日破碎的白蝶。

這一次,樓湛是真的離開了。

待關門聲響起,徐寶兒整個人呈現一個「大」字,腳丫晃啊晃。

剛才一臉悲傷的模樣,瞬間消散無蹤。

「唉,再睡會。」

徐寶兒困頓不已,這幾天她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樓湛太能折騰了。

晚宴如期舉行,這場鴻門宴,蕭澤不得不赴約。

馬車輕晃,車鈴聲清脆。

蕭澤的目光落在秦笙身上,似乎怕被察覺,很快挪開了。

沒一會,目光再次落在秦笙身上。

他沒想到秦笙不僅男裝風流倜儻,女裝也這般傾城絕色。

明明只是丫鬟的服飾和裝扮,可到了秦笙身上,那就是不一樣。

「殿下?」

秦笙察覺到了蕭澤的目光,離得他遠了一些。

「哦,秦大人何事?」

「殿下,若是在世子府邸出現任何意外,請殿下先護吾妻安全。」

「吾妻」這兩個字驚醒了蕭澤,他這是糊塗了,還是太久沒有近女色了。

居然對一個男人產生了非分之想。

「好。」蕭澤答應了下來。

「世子不同於常人,萬事需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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