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總是不乖。」
樓湛剛才顧及到徐寶兒的身體,並未折騰許久,甚至不願弄髒她,令其懷上子嗣。
對於女人生孩子這事,樓湛一竅不通,近日才學了一些淺薄的知識。
生育子嗣對女子身體傷害極大,徐寶兒才剛生育沒幾個月,目前不易再孕育子嗣。
所以樓湛未曾給她,想要先治癒她的眼睛。
「……」
徐寶兒任由樓湛拉著自己,低頭不說話,沉默著僵持下去。
「等會,讓你見他們。」
許久之後,終是樓湛妥協了。
小瞎子很聰明,她不掙扎,不吵鬧,出奇的沉默,清冷決絕。
掙扎吵鬧會讓她變得面目可憎,多來幾次,樓湛也許就厭煩了。
偏偏這種冷漠的不屑,狠狠拿捏住了樓湛。
每一刻的沉默,無言說著不愛,讓樓湛坐立難安。
「繼續。」
樓湛將竹筒遞到徐寶兒手中,看著她溫柔的給自己澆水,伸手抹著澡豆。
樓湛眼底一片郁色。
她不愛自己,被迫委身於自己,只為了秦笙和那兩個孩子。
「那兩個孩子,我可以收養他們。」
遲疑鄭重的語調,像是思慮許久做出的決定。
「世子,我別無所求。」
「若是你膩了,請放我和孩子們回去,一家團圓。」
輕柔的嗓音,說著懇求的話,卻將樓湛氣得渾身難受。
他欲言又止,快被氣笑了。
好一個別無所求。
好一個一家團圓。
小瞎子還真是能屈能伸,和她那個縮頭烏龜夫君如出一轍。
「好,你讓我膩了,我就放你走。」
樓湛喉結上下一滾,眼尾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咬著牙盯著徐寶兒,呼吸不暢。
聞言,徐寶兒扔掉了手中的竹筒,慢慢向樓湛靠近。她手虛探了兩下,慢慢撫上結實的手臂。
樓湛聲音聽起來很冷靜,可他頭上的火山瘋狂噴發,溢出了無數火星子。
嘖,這麼生氣的嗎?
徐寶兒有點擔心樓湛會被自己氣死,可惜這才剛剛開始。
「世子,請憐惜。」
徐寶兒明明很累,眼底泛青,卻因為剛才那番話,急於讓樓湛厭棄自己。
輕柔的吻落在滾動的喉結上,輕含慢舔,極力討好。
柔軟的手掌,還不老實,探入水面之下,隨即便聽到一聲壓抑隱忍的悶哼聲。
樓湛緩緩閉上狹長的鳳眸,淚水順著修長的眼睫滑落而下,嘀嗒一聲,隱入水中。
徐寶兒沒有發現,樓湛頭上的火山變成了一望無際的藍海,沉鬱哀傷。
「嗯?」
徐寶兒突然被一股外力推開,向後退了一步,有些不明所以。
隨即便聽到了出水的聲響。
樓湛這是被氣瘋了?
徐寶兒看著那飄在空中的汪洋大海,滿心疑惑。
這是什麼鬼東西,又解鎖了新符號。
[宿主,大海代表哀傷。]
「怎麼看哀傷的程度?」
[海域面積越大,表示越哀傷。宿主你所見到的海,已經是最哀傷的程度。]
「……」
樓湛是個極其驕傲的人,他不肯承認自己愛上了已為他人婦的小瞎子。
他臣服了。
他不肯承認小瞎子心中沒有自己。
他輸了。
他不肯承認自己得到了小瞎子的身子,卻永遠得不到她的心。
他認清事實了。
樓湛隨便披了一件外裳,渾身濕漉漉的向外面走去,仿佛丟了三魂七魄一般。
像一隻無家可歸的落湯小狗。
恰好被張影和周尋看到,兩個人默契沒有上前,躲在了角落裡。
「世子殺氣很重呀。」張影探個腦袋,偷瞄樓湛的背影。
「感覺像是受了情傷。」周尋若有所思。
「呸呸,烏鴉嘴。」
「世子丰神俊朗,貌若神明,哪家瞎了眼的閨秀,居然看不上我們世子。」
張影氣呼呼的,立刻反駁周尋的無稽之談。
滑稽,可笑!
周尋沒有說話,他覺得張影可能還不知道世子擄了一個女人回府,還順帶擄走了兩個小奶娃。
「過幾日喝你喜酒,給你包個大紅包。」
張影懶得說這些不著調的事情,看了一眼周尋,心想他終於要和未婚妻喜結連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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