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劣囂張,明擺著向自己挑釁。
郁伯言眼中儘是壓抑的怒色,他拿起自己手機,尋找乾飯小鹹魚,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昨天。
徐寶兒沒有給自己發信息。
難道真的鐵了心要分手?
也對,她本來就想要分手。
郁伯言打電話給徐寶兒,徐寶兒正在睡覺,手機留在了浴室里,沒人接聽。
為什麼不接電話,要分手的人不是我……
郁伯言有苦難言,壞事都是晚上那個傢伙乾的,罪都是他受。
苦澀瞬間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沒過多久,郁伯言出現在徐寶兒家樓下。由於時間太早,他不敢去按門鈴,怕吵到徐寶兒睡覺,惹得對方生氣,和好的事情更加沒商量。
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她大概不會原諒自己。
郁伯言輕扯了一下嘴角,眉峰不可察覺的凝了一下,有些無措地站在徐寶兒家門前。
等徐寶兒睡醒,已經上午十點多了。她換了一身職業裝,打算帶徐墩墩去上班。
一打開門,徐寶兒看到自家階梯上坐著一個人。對方一聽到她開門的聲音,立馬站起身。
「你,你在這等多久了?」
徐寶兒聲音遲疑,她沒想到郁伯言會如此憔悴,臉色蒼白,眼底泛著烏青,看樣子昨晚沒睡好。
郁伯言不說話,他站在階梯上,原本想要上前的步子,停在了半空,又默默收了回去。
這次和好了,那下次呢?
郁伯言想起信上最後一句話,極為的諷刺一句話。
[不健全的你,憑什麼愛上別人,還是讓她成你幸福的嫂子。]
不知不覺,徐寶兒已經走到了郁伯言身邊,探著頭看他,眼神里滿是好奇。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這一個晚上不見,好感值飆升到74,他怎麼飆的?
會自我攻略的對象,就是好對象。
「我來取手錶。」
徐寶兒送給郁伯言的手錶,被郁伯言放在了徐寶兒車上的儲物箱,他想起了這麼一個見面的藉口。
「好。」
徐寶兒拉著徐墩墩往自己車那邊走,郁伯言隨後跟上。一路上他望著徐寶兒的背影,沉默不語,心事重重。
很快,郁伯言取得了自己的手錶。
「相愛永恆」。
郁伯言看著手中這隻表,心想真是一個滑稽的名字。
徐寶兒坐上了駕駛室,看到郁伯言還擋在自己門前,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
「我要去上班了。」
時間不早了,徐寶兒著急趕到公司開會,暫時沒空理會郁伯言。
郁伯言突然單手抵在門上,低聲道,「能不能不分手?」
「我錯了,對不起。」
陽光下,郁伯言眼眸低垂,琥珀色瞳孔難掩眼中的落寞,他啞著聲將話說完。
語氣很卑微。
徐寶兒彎腰又從車裡鑽了出來,不等她有任何動作,郁伯言將她緊緊摟入懷中,一再收緊手臂,生怕她像霧一樣散開。
「不分手,好不好?」
「我不想和你分手。」
郁伯言不敢將自己雙重人格的事情告訴徐寶兒,他怕徐寶兒覺得他有病。
像他家人一樣,覺得他有精神病,很丟人。
他很自私。
「白天不分手,晚上分手。」
郁伯言瞳孔微微一震,渾身僵在了原地,指尖用力到發白。
她……她居然看出來了。
「男朋友,我還要開會。」
「下午的會,需要提前做準備。」
徐寶兒扯了扯郁伯言的衣角,示意他鬆開自己。
他好涼呀,衣服上仿佛染了冷白的霜,也不知道多早就站在她家門口了。
原來郁教授談起戀愛來,活像個呆子。
書呆子。
「能不能再陪陪我?」
郁伯言感覺此刻的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他喉結明顯一滾,聲音低沉而沙啞,微顫的指尖,泄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慌張。
「那到我辦公室去,可以擠出一些時間陪你。」
郁伯言以最快的速度開車直奔徐家分公司,拉著徐寶兒的手乘著專用電梯,來到了徐寶兒新的辦公室,隨即將門關上了。
被關在外面的徐墩墩突然笑不出來了,它趴在地上,乖乖等著宿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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