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入學的第二天,寧熠輝參加了一個墨西哥裔朋友的派對,對方一家人其樂融融並邀請所有兒子的所有朋友以後常來,第三天,寧熠輝正式滿18歲。
除了當地朋友的問候,沒有國內的電話,生日當天寧熠輝在家喝了酒,然後選擇自殺,林鳴因約他吃飯一直聯繫不到人找上門,才及時發現並送醫搶救。
林鳴問他是不是瘋了為什麼這麼做,寧熠輝說他也不知道。
大一那年,寧熠輝選擇用紋身遮蓋了這些年的疤痕。
聽了一夜的雨聲,翻來覆去,寧熠輝也睡不著。
他想那一瞬間想過去的衝動,可能也許只是對方一句發燒了,這裡沒什麼朋友。
一個人在海外的十年,沒有任何人比他清楚無親無故時,身體病痛的折磨有多難捱,而在車裡掛完電話的那一刻,他比誰都孤單。
第二天依然是未停的暴雨,在進入初冬前,大到像要淹沒這座城市。
寧熠輝在樓下買完咖啡便上了電梯,上午和上面開了兩個會,中午飯吃得很晚,結束了便去樓道里坐著抽菸。
沒一會兒,門就被人推開了。
他掀起眼皮的時候,沒想到又和熟悉的面孔對上了眼,對方眼尾都是紅的,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對面帶著濃厚的鼻音先發制人:「誒,怎麼走錯了,不好意思啊寧組。」
沈之行發了一晚上低燒,早起吃了個藥又趕忙來上班,差點忘了之前發生的事,又走回樓道準備上去抽菸了。
只是推門看到寧熠輝的那一刻,沈之行本來只是有些昏的腦子被嚇得一股股陣痛。
「沒事,抽菸嗎,沈哥。」寧熠輝往旁邊意思意思地挪了下屁股。
「沒沒,不抽了。」沈之行一邊說著一邊捂著嘴咳了出來。
「感冒了嗎?是不是昨天雨淋的。」
「應該是。」
「早知道我應該把沈哥送到家。」寧熠輝一向會做面子功夫。
「寧組說這些,昨天你願意送我已經很感謝了,那麼晚了還耽誤你時間。」
沈之行始終不習慣和寧熠輝呆在一個空間裡,雖然昨天寧熠輝願意送他,讓他對這個人態度有些改觀,只不過寧熠輝每次說的話卻很邪門,處處透露著一種似gay非gay的直男感,還是讓他頗為不適。
「這有什麼,都是同事,應該的。」寧熠輝說話間呼出一口煙。
沈之行聞著就覺得肺癢,露台現在暴雨,他癮來了也只能在這抽,反正都坐過寧熠輝車了,大不了尷尬地抽完一根再走。
他從兜里摸出煙點的時候,見寧熠輝一直看著自己,聯想到對方又說漂亮又說唇形什麼的,沈之行差點連煙杆都沒咬穩,不自覺地抿了下唇。
「沈哥,你抽的女煙?」
沈之行差點嗆到,一陣劇烈地咳嗽後,腦袋都鎮痛。
「不坐嗎?」
沈之行這一咳咳得腿軟肺痛的確實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寧熠輝旁邊:「寧組,這不是女煙。」
「哦,我看很細,是爆珠嗎?」
「是,川貝枇杷味。」
「好小眾的口味,什麼牌子?」
「我們那地方的牌子,兜里有一盒,之前忘抽了,最近天氣不好怕放久了放潮。」沈之行摸出藍色盒子給他看了一眼,「我爸以前喜歡,味道其實一般,抽慣了就上癮了,要來根嗎寧組?」
寧熠輝看著盒子上寬窄兩字,但沒接:「我不喜歡爆珠的,以後可以試試。」
語畢兩個人又是一陣沉默,坐在階梯上各抽各的煙,一直到寧熠輝抽完準備起身走人時,兩個人捲起袖子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
寧熠輝還以為碰到了旁邊的杆子,冰得嚇人,他轉過頭看見沈之行抽著煙,面色潮紅眼神呆滯地看著消防通道的門。
對方夾著煙,又是一陣咳嗽,眼睛像在流眼淚水。
沈之行拉了一上午數據,煙抽得大腦都快停滯了,現在全身發冷,但是又控制不住在出汗。手裡夾著的煙突然被人拿走了,沈之行遲緩地轉過頭看著寧熠輝,皺起了眉頭。
對面卻突然伸出手摸了一把他額頭,這一摸把沈之行摸得全身僵硬,沒由來的又想起了那些話,趕忙又條件反射往後退。
「沈哥,你發燒了啊。」寧熠輝話語平淡,面色卻不太好看。
這沈之行恐同恐到和男的普通接觸都受不了了,是不是有病。
寧熠輝倒不是真的多想摸這人額頭,只是覺得皮膚冰得和死人一樣不太正常,再加上對方臉也紅,吸菸時呼吸又很燙。
「啊,有點。」沈之行有些尷尬,自己摸了一把額頭,不著痕跡地往旁邊坐了一點。
寧熠輝挑起眉頭,看著他的小動作,心裡又冒出一堆想法,但又因對方生病不知合不合適。
「你下午還能上班嗎?」
「能啊,怎麼不能,我有藥的寧組。」沈之行邊說邊咳,似乎要表現出為公司為小組鞠躬盡瘁,「不用擔心我,上周渠道訂閱數據今天馬上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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