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才這個水感應好像有問題。」
「真的嗎?」沈之行伸出手,水立馬流了下來,「沒問題啊。」
「是嗎?」寧熠輝照著伸了出來,水流也下來了,「剛才不知道為什麼不行。」
「可能手涼,沒感應到。」沈之行不知道回應什麼,乾脆笑一下算了。
他洗完後走到烘乾機那準備烘手,只是人剛站過去沒兩秒,卻感覺突然被一片陰翳籠罩,背後有些溫熱,甚至還有呼吸時的熱氣灑在他耳邊。
沈之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剛要回頭看,結果嘴唇卻差點擦上寧熠輝突然微微向前的臉,嚇得他整個人幾乎是不自然地立馬往後退了一步,隨後被站在身後扯烘乾機上面紙的寧熠輝輕輕扶住了腰身。
「怎麼了,沈哥。」寧熠輝很快鬆開了扶住對方的手,他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把紙丟進了下面的垃圾桶。
「……沒,沒什麼。」
沈之行覺得被寧熠輝碰過的腰那在發麻。
他和男人正常接觸沒有任何問題,從小到大基本都是寄宿制,也不會對著個同性就覺得有問題。
但是此刻,卻不知道是因為莫名奇怪的氛圍,還是因為提示音響起後無法緩和的心虛,他沒有辦法做到一點自然。
「你耳朵好紅。」寧熠輝輕描淡寫地丟下這句話,「身體不舒服嗎?」
「啊,有嗎?」沈之行順手拉了拉領口,「可能是公司暖氣有點悶。」
寧熠輝垂下眸,看著他拉開領口時露出的鎖骨,腦子裡都是晚上對面發來的照片。
怪不得他會覺得相似,原來他媽的都是一個人。
「哦,我還以為沈哥遇到什麼事了,耳朵充血。」
「沒有……」沈之行氣息更不穩了,不知道是不是寧熠輝在試探自己,他最後的印象只記得寧熠輝第一個出的會議室,後面那個鈴聲才響起,「謝謝寧組關心,其實就是悶的,問題不大。」
「嗯,沈哥多注意身體,現在天越來越冷了。」
「好的,寧組也是。」沈之行說完後,幾乎是逃也似地走了。
寧熠輝看著他倉皇而逃的背影,過了幾秒笑了出來,像是周末被爽約的煩躁失意全部被抹去,那岌岌可危又孱弱的神經好像又逐漸能夠支撐大腦繼續了。
生活里好像出現了新的調味品。
一整個下午,沈之行的班都上得手腳冰冷,哪怕公司的暖氣夠足,也不妨礙他出了一身的虛汗。
就連崔秀勤和沈之游給他報平安,他都回復得語序錯亂。
說實話,沈之行覺得從寧熠輝這種關係戶空降之後,公司的磁場都有點問題了,這一個多月他就沒上過一次好班,不是心神不寧,就是發高燒,要麼就是沒睡好覺。
雖然沒幾個人想認真上班,但是沈之行覺得他也不應該是這種狀態。
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有錢人的八字和他不合,天生相剋。
就這麼一直熬到了下班,丁然給他發消息問他晚上有沒有安排,要是放以前他能開心好久,還會胡思亂想,但現在都不會了,他只有今上午這件事的心焦。
就連同事在茶水間和走廊說話,偶爾會飄過的眼神,都讓他覺得是不是私下已經傳開了。
「之行,怎麼不回我?」丁然的聲音突然在頭上響起。
「……啊我才看到,正準備回。」沈之行抬起頭,「我晚上沒安排。」
「那咱們一起去吃飯吧,我請你。」
「不用不用,我倆怎麼突然說上請了。」
「你生日嘛,咱們好久也沒吃飯了,正好一起吃,萱萱姐也說給你過一個,正好大家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還以為萱萱姐是要給我過生,原來只是單純想吃飯啊。」
沈之行笑著話音剛落,後背就被人拍了一下,清亮的女聲在背後響起:「偷偷說我啥。」
「沒沒沒。」沈之行趕緊認錯,「想和姐一起吃飯了。」
「今天給你這個機會。」
幾個人笑著收拾好東西,然後就往附近商場裡的一家泰餐店走去。
丁然可能是預約了位置,剛走到就有人把他們帶進去,是個四人桌,沈之行起先也沒在意。
過了一會兒點菜的時候,沈之行聽著他們報菜名才想起問:「我們吃得完嗎?」
「你擔心把我吃破費啊?」丁然笑了笑。
「那這個我不擔心,我還得努力。」沈之行也跟著開玩笑,他覺得同事應該沒有發現,至少目前大家都沒有反應,也許不玩的人就是不知道,是他想太多了,「我只是怕浪費了,我們三個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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