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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驚晝看起來心情很好,他似乎完全沒在意張裕舒說什麼,他的眼睛來來回回地掃,唇角勾起,特別不正經地說:「你怎麼臉色這麼差?還穿成這樣?」

林驚晝甚至吹了聲口哨:「搞得像喪夫一樣,是準備為我戴孝嗎?」

張裕舒立馬爆炸了,他舉起手中的百合花束,利落地砸到林驚晝頭上,他紅著眼睛罵他:「你是不是有病?還沒死搞什麼葬禮?搞葬禮給前男友發什麼邀請函?」

百合花的氣味像砸碎的玻璃杯似的,向四面八方漫開,香得嗆鼻。

林驚晝咳嗽了兩下,他用手摸了一下右耳,神情很平靜,接著手滑下來,拿走了落在肩膀上的花瓣,又笑了。

這個花束不是用花泥固定的,張裕舒用的力氣太大,下面包裝的水全灑了出來,混合著零碎的花瓣,一半在林驚晝的肩膀上,一半在他臉上。

林驚晝不太在意地把臉上的水珠抹掉,他仰起臉,很溫和地說:「你生這麼大氣幹嘛?以前我跟你說過的,我的葬禮我要自己舉行,自己出席。」

張裕舒無話可說,他扭頭就走。

林驚晝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表情看起來有點難過,他的聲音很輕:「都這麼多年不見了,我們不能好好地坐下來,一起待會兒嗎?」

張裕舒甩開他的手,狠心地說:「分手了就不要再聯繫。」

林驚晝彎起眼睛笑:「可我死了誒。」

張裕舒覺得無法跟他溝通,林驚晝永遠都是這種漫不經心的樣子,做出來的事讓他抓狂。

於是他甩開林驚晝的手,賭氣說:「那等你真死了再說。」

張裕舒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後安安靜靜的,無聊的喜歡開玩笑的人沒有再出聲留他,更不會趕上來拉住他。

張裕舒走得很快,他穿過長長的走廊,回到室外。

園子裡有一塊石板是鬆動的,一腳踩上去,泥水濺在他的褲腳上。

張裕舒停在原地,有些愣怔地看著旁邊的櫻花樹,眼淚突然就滑了下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可能是慶幸討厭的前男友確實沒有死,也可能只是單純被這個神經病給氣到了。

但是三個月後,林驚晝的名字登上了熱搜第一,標題短到只有五個字,前面是他的名字,後面跟著去世兩個字。

張裕舒看了很多遍,覺得有點讀不懂這句話的含義。

他好像回到了三個月前的那一天,在那個天花板很高的房間裡,只剩一張黑白色的照片在等著他。

一道悶雷落了下來,張裕舒慢半拍地抬起頭,車窗上雨渠縱橫,水珠不斷地滑落下來,像是什麼人在哭。

他想林驚晝是不是擁有什麼預知能力,所以三個月前,那麼好心腸地給他這個前男友,來了一次提前的應急演練。

張裕舒想起小時候每個學期都會有一次的地震演練,第一聲哨聲響的時候躲進桌子下面,第二聲哨聲響的時候抱著頭有序撤離。

每次大家都嘻嘻哈哈不當回事,因為他生在平原,連三級地震都是天方夜譚。

張裕舒以為三個月前無聊的假葬禮也是這種東西,只不過是林驚晝逗悶子的一時興起,他這輩子都用不上林驚晝葬禮演練經驗。

報導上說尊重逝者的遺願,具體死亡原因不對外公布。

這位紅極一時的歌手,去世時不過37歲,人們扼腕嘆息的同時,又在拼命打聽和討論。

過了幾天,有知情者爆料,說林驚晝是自殺。

張裕舒舉報了這個帖子。

林驚晝能有什麼想不開的?他永遠都是笑著的,隨心所欲,漫不經心,戀愛分手,都很不認真。

帖子的配圖是更年輕的林驚晝,二十出頭,有一張年輕柔潤的臉,和張裕舒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很不一樣。

年輕的林驚晝正注視著他,像秋日裡白燦燦的光線,眼睛裡沒有一點煩惱和憂愁。

第2章

張裕舒今天走進公司的時候,表情不太好看。

助理深吸一口氣,跟上去,跟他說今天的工作安排。

老闆的臉色比天氣預報還準確,姜苑都不用看窗外,就知道外面在下雨。

姜苑在心裡嘆了口氣,她知道,在這個北京難得的下雨天裡,有人要倒霉了。

「因為老闆最討厭下雨天。」

這是姜苑第一天進公司,前一位助理跟她交接時說的話。

姜苑從小讀書很好,是個外人眼中典型的乖乖女,照著父母的規劃一路走到大學,為了學校好一點專業就接受了調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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