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驚洲,安承志送過他好幾次,印象中,他是個俊秀的青年,在娛樂圈這個遍地都是帥哥美女的地方,這個人的長相也相當突出。
「許先生很活潑,而且特別客氣。」安承志斟酌了一下,說。
但有時候,許驚洲坐在後面,會望著窗外出神,那種眼神………
「你覺得他快樂嗎?」張裕舒又問。
安承志忍不住從車內後視鏡看了張裕舒一眼,張裕舒仍是平常不苟言笑的樣子,剛剛那句話仿佛是他被奪了舍。
安承志認真思考一番:「我感覺他看到您的時候,都挺高興的。之前我單獨送他,他就沒那麼愛笑。」
說到這個安承志就發愁,他女兒馬上要大學畢業找工作,現在就業形勢又那麼差。實在是焦慮。況且這年頭連娛樂圈都變得不好混了,許驚洲都拿這麼熱門比賽的亞軍了,還跟他說過還不上信用卡,想跟張裕舒借錢。
安承志嘆了口氣。
張裕舒後面就沒再說話,到了公司,連著開了兩個會,第一個是復盤蒼山腳下音樂節,第二個是今年公司新企劃的提案會。張裕舒聽到一半,就覺得自己當時給的寬容度太大,導致什麼亂七八糟的提案都有。
包括但不限於「北京搖滾樂聖地打卡巡禮活動」,「做出一首能取代《米店》的歌,搶占剩下十一個月每月一號朋友圈的刷屏歌曲」,「跨界合作,短劇和搖滾樂合作的可能性」。
聽完前三個,張裕舒分別給出犀利點評。
「第一個我們是準備做免費活動嗎?想賺錢應該沒人報名,因為大多數聽搖滾的都是窮鬼。」
「第二個免談,沒人會在意第二個吃螃蟹的人。」
「第三個也可以放棄,實在要辦,請先督促你們手底下的樂隊成員做兩件事,第一是減肥,第二是戒菸戒酒,這樣還有可能去霸總劇里客串一下司機和炮灰男十八。」
張裕舒講完狂按眉心,對大家說「休息半小時。」
姜苑給他拿了茶歇,張裕舒一邊吃曲奇餅乾一邊打開微信,林驚晝已經醒了,在對話框裡發了一連串。
「還是說不出話(可憐)」
「叫了個粥喝,但沒有昨天你點的那份好喝(生氣)」
「我是藥罐子「(配圖:手心裡一把藥)
「我現在特別想自言自語怎麼辦?但發不出聲音還算自言自語嗎?」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要保護嗓子!!!」
張裕舒眼角一彎,慢悠悠回他兩個字。
「活該。」
下半場會議,大家發現張裕舒變得平和了很多,可能是幸運曲奇餅乾起效了,老闆沒有夾槍帶棒地罵人,甚至是先誇了可取之處再進行點評。
可喜可賀。
並且今天老闆還早退了十分鐘。
大家在工作群(沒有張裕舒)里聊這件事,有個心直口快的同事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張總不是戀愛了就是喜當爹了。」
這輩子都不會當爹的張裕舒回到酒店,他刷了房卡,剛把門推開一條縫,就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他打開門,林驚晝正在門邊等著他,那熱切的表情,簡直像看家的小狗。
都不用比劃,張裕舒都知道林驚晝想要說的是:「你可算回來了。」
張裕舒不急不躁地把外套脫下,問他:「快無聊死了?」
林驚晝忙不迭地點頭,他舉起手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無聊死了。」
「要是有牽引繩,我就帶你出去遛遛了。」張裕舒很壞地說。
林驚晝毫不客氣地朝他豎中指。
張裕舒掛好了衣服,又問他:「嗓子怎麼樣了?」
林驚晝撇嘴,舉起手,在嘴唇前面打了個叉。
張裕舒走過來,揉了一把他的頭髮,說:「你這麼安靜,我也有點不習慣。」
林驚晝在手機上打字。
「我要出門。」
張裕舒有點好笑地說:「你要出去就出去唄。」
「我怕你不高興。」
「以前你不是想走就走嗎?」張裕舒看他。
林驚晝低頭噼里啪啦打字,寫完舉起來給張裕舒看,眼神特別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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