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圖南憋笑:「我看林驚晝倒是很能治你。」
這話說出來沒過腦子,講完蔣圖南立馬後悔,他想他這不純純給張裕舒添堵?張裕舒好不容易從守活寡變成了找替身,他居然還在這裡火上澆油?
張裕舒倒是很平和,沒回懟,沒刻薄,他喝了口茶,說:「挺多事情都是陰差陽錯,大概所有人都以為以後還會有演唱會的。」
蔣圖南沉默了,他們都知道,在下一次巡迴到來前,林驚晝就死了。
「我以前以為,他那幾個狐朋狗友可能知道點什麼,現在想想我確實錯了。」張裕舒把手機拿回來,退出這個視頻,往下劃,下一個視頻恰好是費羽,張裕舒盯著看了看,又說,「我該去趟大理了。」
蔣圖南感覺張裕舒說了一連串的謎語,他「嘖」了一聲:「你曠工啊。」
張裕舒給姜苑發消息讓她幫忙訂票,淡然地說:「放心,我線上辦公。」
張裕舒頭也沒抬,又說:「你去幫我給許驚洲買兩個熱搜。」
蔣圖南感覺被碰瓷,立馬防禦:「憑什麼?」
「許驚洲房子要到期了,林沚讓他過去跟他一起住。」張裕舒說。
「什麼?哥都沒跟我說。」蔣圖南叫了一聲。
張裕舒頗有點幸災樂禍,又有點得意地講:「許驚洲搬之前就跟我說了。」
蔣圖南很嫌棄地抽動了一下嘴角:「你果然沒點真心,人家要找房子,你不是有現成的房子嗎?」
張裕舒面無表情:「他也沒說想跟我一起住。」
蔣圖南按了按眉心,特別無語:「拜託,你可是金主。」
「金主?!」千里之外的余深大叫了一聲。
林驚晝做手勢讓他安靜,很無奈地說:「你要幫我喊到全世界都知道嗎?」
還好衛生間裡不錄像,余深鬼鬼祟祟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眼林驚晝的膝蓋,上面磕得青紫一片,大腿內側還有淤痕,看起來是手指抓的,他閉了閉眼睛,有點絕望:「他這是虐待你吧?」
「沒有啊,我很喜歡的。」林驚晝坦誠地說,「我就是皮膚比較敏感,稍微碰一下就這樣了。」
余深把耳朵堵上,一臉聽到了髒東西的表情。
「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啊。」林驚晝說。
他們好不容易到達大理,節目組租了一幢兩層的民宿,為了多錄點日常素材,就安排兩個人住一間。
林驚晝和余深年紀相仿,關係也不錯,就住到了一起。
林驚晝先去洗澡,洗完之後坐在馬桶上給膝蓋揉紅花油,余深在外面喊他他沒聽見。
余深可能怕他洗澡摔死,就推門進來了。
一進來就看見他受傷的膝蓋,他皮膚本來就白,那塊痕跡就特別扎眼。
林驚晝沒穿上衣,腰上還有可疑的指 印,最可怕的是,他的鎖骨下面有吻痕。
余深的臉立馬紅了,他慌亂地喊起來:「你一個愛豆為什麼不潔身自好?!」
林驚晝拿起旁邊的短袖給自己套上,淡定地說:「我早退團了。」
余深還處于震驚中:「哪個女生力氣這麼大啊?」
林驚晝想了想,坦誠相告:「是張裕舒。」
他也不知道怎麼跟余深解釋他倆的關係,他倆現在應該也不算談戀愛,於是他說:「他是我金主。」
余深看起來要暈過去了:「我爸說得沒錯,娛樂圈真的太亂了!」
林驚晝聳肩:「我很喜歡他啦。」
余深痛心疾首:「張裕舒都三十多了吧,他玩你跟玩狗一樣!你清醒點。」
林驚晝忍不住笑出聲:「你在關心我啊。」
余深被他噎住,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怕你爆雷連累我們節目。」
「這次我想更認真一點。」林驚晝正色起來。
余深覺得他莫名其妙,他伸手把林驚晝睡褲甩到他身上:「趕緊穿褲子吧你!」
再後來要睡覺了,林驚晝伸手關燈,在黑暗中,他對余深說:「誒,小余,謝謝你。」
余深沉默一陣,又「哼」一聲:「我比你大吧。」
林驚晝半張臉沉在被子裡悶悶地笑:「以前我根本不懂愛是什麼,現在好像懂一點了。」
余深翻了個身,沒好氣地說:「男人說的話最不可信了,床上說的更加。」
「他從沒說過愛我。」林驚晝閉上眼睛,篤定地說,「但是我知道。」
余深沒有說話。
「我知道得太晚了。」林驚晝很輕地說。
余深嗤之以鼻,但最後還是說:「算了,我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反正我會給你保守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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