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宋若爾反問,「這種耗費精力和心神的飯局,誰會主動想來。」
盛知洲想到她前面的話,問她:「你的確可以假裝不在。」
就算在,也可以藉口說不在。
他知道她那喜歡爭個輸贏的性子,在床上都要跟他打架,張牙舞爪地爭一下誰更厲害。
「我欠你一次。」盛知洲說,「上次我沒去,你這次不來也合乎情理。」
宋若爾點頭,但腳步停住。
盛知洲轉頭看向她。
她搭著一件羊毛披肩,傍晚的風掀起披肩的邊角,在他的衣物上觸碰。
柔軟的毛呢碰到皮膚的時候。
他聽到宋若爾嘆了口氣,很輕很輕,隨後她抬頭看向他,神色認真又倔強。
她說,「因為你那天把我一個人晾在那裡,我一個人回家後那頓飯吃得很辛苦。」
被刁難,被揭傷疤,被刺痛。
盛知洲微愣神。
「我那時候在想,如果你在就好了。」她的語氣極為平靜,「你在的話他們多少會給我些面子,不至於做到那個地步。」
已經過去的事情,那些受過的委屈她不會再表現出難過,盛知洲看著她的神情。
突然意識到,宋若爾擁有比他預想中要更加堅硬的軀殼。
「所以——」
「你一個人回來,也可能會有這樣的時刻,不是嗎?」
盛知洲的喉結微微滾動,垂著眸:「什麼時刻。」
她突然笑了,轉頭回去沒看他,只是依舊抓著他的手,要一起往前走。
像一隻小狐狸,語氣明媚地躍動,輕輕地表達著。
「如果宋若爾在就好了。」
…
兩人進去的時候,客廳正熱鬧著,旁邊傳來兩位男性的交談聲。
他倆聽起來,心情都挺不錯。
「盛叔,你最近這下棋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我被你虐殺啊!」年輕男人感嘆道。
另一道中年男聲笑了,有些傲氣:「隨便玩玩,不用太在意。」
宋若爾想。
「狂傲」的心性果然也是會遺傳的。
宋若爾和盛知洲的父親其實接觸不多,但她卻印象深刻,和她的父親不同。
盛知洲的父親盛嚴,人如其名,是一位嚴肅且心氣高傲的人。
他在盛知洲面前,很少露出笑臉。
這也是宋若爾第一次聽到他如此輕鬆帶著笑意的語氣,她馬上回頭看了盛知洲一眼。
宋若爾下意識握緊他的手,觀察他的神情。
但盛知洲似乎也已經習慣,神色依舊寡淡,察覺到她收緊的力道,他還回頭看過來。
「怎麼了?」盛知洲尾音一勾,「很久沒回夫家了,緊張?」
宋若爾鼓了鼓氣,臉頰嘟起半邊,喃喃道:「我擔心你不開心而已。」
她的關心太直接,也毫無保留。
在家被區別對待的心情她了解,所以她總歸不想讓他也因此不樂。
盛知洲的神色微動:「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有情緒。」
小事嗎?
宋若爾覺得未必。
但他既然都怎麼說了,她也沒有繼續刨根究底的必要,說到底這是人家的家事。
她也不夠格去管他的事情。
兩人繼續往前走,有人見著他倆進來,趕緊扯著嗓子說——
「阿洲他們回來啦。」
客廳那邊的人聽到動靜,馬上起身,宋若爾走過拐角才看清對方。
和盛嚴在交談的是盛知洲的髮小,柯蘇。
他這人最愛插科打諢,見他倆進來,馬上就端著個樣子,嗓音的調提高。
「喲,咱們大明星組合回來啦?真是稀客稀客。」
盛知洲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在說他現在這語氣還是在指他前面跟盛嚴聊得樂呵這
事。
盛知洲說:「看起來你比較像這個家的主人。」
「哪兒來的話!」柯蘇感覺到他話里的嘲諷,趕緊過來,想著打個圓場。
盛知洲和盛嚴在一起的氣氛總是僵硬,倒是柯蘇這個外人會在他爹倆之間跳來跳去。
柯蘇這圓場的話還沒說出口,盛嚴放下手中的將棋,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盛嚴嘲諷地哼聲,「看看你這樣子,哪兒有做兒子的自覺,倒是小柯比較聽話…」
宋若爾雖然見過他爹倆不對付,但之前見面好歹是兩家人一起,亦或是盛嚴總要擔著點著新兒媳的面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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